第2章

"妈的!" 天哥踹了壮汉一脚,"脸打坏了还怎么用?" 他走过来,不算温柔地捏住我的下巴,抬起脸解开手机。回到座位上,他快速翻看着信息,划到朋友圈时突然停住,抬眼看向我,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:"你还是个富家千金?"

我盯着地毯,声音发颤:"我爸妈去世了。"

"那亲戚呢?" 壮汉追问。

我咬紧嘴唇不说话。天哥突然拽起我的头发,迫使我抬头看着他,他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冷光:"不说话是吧?那就在我这好好赚钱。"

再次被戴上眼罩时,我闻到了霉味。被扔进房间的瞬间,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,像是无数人在这里留下的汗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。角落里的摄像头闪着红光,唯一的家具是张铺着脏床单的破木床。

"在这待三天,自然有人来接你。" 男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外,门锁 "咔哒" 一声扣上。

我冲着门板大喊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回应我的只有死寂。黑暗像潮水般涌来,逼仄的空间让我喘不过气,呼吸越来越急促,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
就在意识模糊的边缘,门被推开一条缝,一道光柱射进来。有人弯腰抱起我,我闻到淡淡的皂角味。

被放在沙发上时,我勉强睁开眼。逆光里的男人很高,剃着寸头,露出饱满的额头,坎袖 T 恤下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。他的皮肤很白,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,下颌线绷得很紧,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。

"能带我出去吗?" 我抓住他的衣角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。

他没说话,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我,像结了冰的湖面。僵持了不知多久,他的手机响了,看了眼屏幕后,他拽起我往另一间房走。我问他是谁,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,他始终一言不发。或许是个哑巴。

第二天被带去见飞哥时,飞哥上下打量我一番,随口问:"能陪酒吗?"

我想起那间恶臭的房间,立刻点头:"能。"

被推到丽姐面前时,我闻到了浓郁的香水味。这女人三十多岁,酒红色卷发垂到胸前,旗袍开叉快到腰际,露出白皙修长的腿。她眼角的细纹被浓妆盖住,涂着蔻丹红的指甲捏着我的下巴,目光里带着几分满意:"底子不错,交给我吧。"

她带我去浴室,热水冲掉身上的灰尘时,我才看清镜中的自己:眼底青黑,嘴角还有淤青,唯有脖子那粒红痣依然醒目。丽姐给我化了浓妆,眼线挑得很高,涂了正红色的口红,又塞给我一件黑色低胸短裙,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。

"今晚伺候好李老板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" 她替我整理裙摆时,悄悄把安全裤往上拉了拉,"机灵点,别硬碰硬。"

包房里烟雾缭绕,李老板五十多岁,脑满肠肥,看见我眼睛都直了。"这大美人是从哪找来的?"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,肥腻的手立刻往我腿上摸。

我强忍着恶心,端起酒杯笑着说:"李老板,我敬您一杯。" 趁他抬手喝酒的瞬间,巧妙地躲开了他的咸猪手。

接下来的几小时,我不停地给他倒酒,专挑度数高的洋酒。他喝得舌头都直了,最后被助手架着离开时,还在嚷嚷着要带 "小美人" 回去。

丽姐看着我,眼里多了几分赞许:"行啊,看着清纯,没想到这么会来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