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到‘第三杯酒’时，她的喉结动了一下——人在隐瞒真相时，会下意识地吞咽”
酒吧的酒单被调了出来。
“沉默蓝调”的招牌酒里，第三杯是“午夜航班”——由威士忌、蓝橙力娇酒和柠檬汁调成，杯口会沾一圈盐，像飞机舷窗上的霜。
“索恩点的第二杯是纯威士忌，”文森特看着酒单
“风衣男要的，应该是第三杯‘午夜航班’”
他再次回到酒吧，此刻这里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。
吧台后的酒柜上，第三排第三格的位置空了——那里原本放着一瓶1987年的麦卡伦威士忌，是“午夜航班”的基酒。
“莉娜，”文森特对着对讲机说
“那瓶麦卡伦是谁的？”
“是索恩寄存在这的！”莉娜的声音从警局传来
“三年前他失踪前，把那瓶酒存在酒吧，说等‘事情了结’就来取”
文森特的目光落在吧台的冰块桶里。
里面有一块没化完的冰，形状很特别——不是酒吧常用的方块冰，而是心形。
他用镊子夹起冰块，对着光看，发现冰块中心冻着一张小纸条。
纸条被小心地解冻后，上面只有一行字
“皇后区码头，第三仓库，午夜三点”
字迹是打印的，但末尾有一个手写的玫瑰图案，花瓣边缘带着锯齿——跟风衣男手腕上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“他在交易”艾米莉亚突然明白
“索恩用那瓶麦卡伦里的东西，跟风衣男交易”
他们立刻赶往皇后区码头。
第三仓库的门虚掩着，里面弥漫着海水的腥气。
仓库正中央放着一个木箱，打开后，里面是一堆碎玻璃——正是那瓶1987年麦卡伦的瓶子。
“东西被拿走了”文森特检查着碎玻璃
“但不是强行砸开的，瓶塞是被专业工具起开的”
仓库的角落里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。
他们调取录像，画面显示凌晨两点半，一个穿风衣的人走进仓库，拿走了瓶子里的东西，然后对着摄像头冷笑了一声——这一次，帽檐抬了起来，露出一张女人的脸。
是安娜·索恩。
“她就是风衣男？”艾米莉亚愣住了
“可莉娜说风衣男很高……”
“穿增高鞋，再垫个内增高，六英尺二英寸不难达到”文森特盯着屏幕上安娜的手腕——她戴着长袖手套，但手套边缘露出一点红色纹身
“她的纹身被遮住了，但形状能对上”
更关键的是，录像里安娜离开时，左手手链上的指南针吊坠晃了一下，跟福利院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她杀了自己的父亲？”艾米莉亚不解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第三杯酒里的东西，”文森特转身往外走
“去查那瓶麦卡伦的来历。1987年的麦卡伦，当年只生产了三百瓶，每瓶都有编号”
编号很快查到了：瓶身刻着“37”。
而三年前，索恩涉嫌内幕交易时，被他坑害的其中一家公司，正好是“37号投资公司”
“37号公司的老板叫艾伦·佩奇，我想恐怕还有其他可以了解到的！”艾米莉亚翻着资料
“当年破产后跳楼自杀了，留下一个女儿，叫伊莎贝拉·佩奇”
文森特的手指停在资料上伊莎贝拉的照片上——她左眉骨有一道浅疤，跟调酒师莉娜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