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青冷笑：“荒谬！我们自有命数，岂是你一个凡人能妄言？”
“那你们知道法海为什么非要收白素贞？”我反问，“因为他年轻时，也爱过一条蛇妖。”
镜面一闪，画面突变：年轻法海跪在雪地，怀中抱着一条奄奄一息的青蛇，泪落如雨。那蛇抬眼看他，竟含情脉脉。
“什么？！”小青惊退一步。
白素贞神色复杂：“这……不可能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我把镜子收进袖中，“但我能看见‘剧情节点’。你们每一步，都有预兆。而我，是唯一能改写的人。”
许仙忽然开口：“若真如你所言，那……我们该如何？”
我看着他，心一沉。
这人眼神太干净了，干净得让人想骂醒他。
“你得先认清法海不是好人。”我说，“他袈裟反光比我家老花镜还亮，一看就藏着坏水。”
小青噗嗤笑出声：“这丫头，倒有几分胆色。”
白素贞却蹙眉：“林姑娘，你既知未来，为何不早说？若你所言属实，那我们……岂非皆是棋子？”
“对。”我点头，“你们是故事里的角色，我是剧透的NPC。可NPC也有选择——我可以改结局。”
话音刚落，镜面忽地一震。
新画面浮现：法海在金山寺密室，正画一道符，符纸上写着“锁魂酒”三字。他低语：“白蛇情根深种，唯有此酒，可断其心脉。”
我瞳孔骤缩。
“糟了！端午那天，他们不会用雄黄酒，会用‘锁魂酒’！那酒能封住她的妖力，让她自愿入塔！”
“什么？”白素贞脸色发白。
“我得阻止。”我站起身，“现在就去金山寺，偷符！”
“你疯了！”小青拦住我，“那可是法海的地盘！”
“我不去，你们就完了。”我冷笑，“你们以为雄黄是最大危机？错！真正要命的是人心。”
许仙忽然拉住我袖子：“林姑娘，若你真能救娘子，我……我愿随你同去。”
我愣住。
这恋爱脑，居然也有点血性？
白素贞望着许仙，轻声道：“许郎，你不必去。我自有法子。”
“不。”许仙摇头，“若我连为你涉险都不敢，还谈什么情爱？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嘀咕：这人设崩得比我的伞还快。
但我们还是出发了。
夜探金山寺，月黑风高。
我带着青铜镜，走在最前。镜中画面不断闪现：巡逻僧人、符阵方位、地牢入口。
“左转，第三道门。”我低语。
小青冷笑：“你这镜子，倒比狗鼻子还灵。”
我们潜入密室，符纸就挂在墙上，金光流转，符文如蛇爬行。
我伸手去取——
“住手。”
一声佛号，如雷贯耳。
法海立于门外，袈裟无风自动，手中禅杖点地，金环嗡鸣。
“凡人，竟敢擅闯佛门禁地？”
我心头一紧。
糟了，剧情乱了。
按理说，这时候他该在打坐，怎么会突然出现？
“林砚！”许仙挡在我前，“快走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