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推荐信我已经联系了张教授和王教授，他们答应今天下午就发邮件给您。"姜雨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，"研究计划我带了初稿，今天会完善后补交。"
老师翻开她的材料，眼睛亮了起来："GPA3.9，ACM区域赛金牌...你的条件确实很优秀。但为什么突然决定申请？之前没见你来咨询过。"
姜雨晴微微一笑："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"
离开国际处，姜雨晴径直去了图书馆。她没有回复程岩的任何消息和电话，而是专注地完善她的研究计划和申请材料。中午时分，她的手机再次响起，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喂，是姜雨晴同学吗？"一个温和的女声问道。
"我是，请问您是？"
"我是林院士团队的助理杨雪。"对方的话让姜雨晴的心跳加速，"我看到了你昨晚的邮件，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。林教授想当面和你谈谈，不知道你现在有空来实验室一趟吗？"
姜雨晴握紧手机："当然，我二十分钟后到。"
林院士的实验室在主校区最古老的科学楼里，红砖建筑爬满了常春藤。姜雨晴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衣领才敲门。
开门的是位三十出头的女性，干练的短发，白大褂下是简洁的衬衫和西裤。"姜同学？我是杨雪，请进。"
实验室里仪器安静地运转着，几位研究生专注地工作着。最里面的办公室里，头发花白的林院士正在电脑前查看数据。
"林教授，姜雨晴同学来了。"杨雪轻声说。
林院士抬起头，锐利的目光透过老花镜打量着姜雨晴："坐吧。杨雪跟我说了你的情况，能详细说说发生了什么吗？"
面对这位学术泰斗，姜雨晴没有哭诉也没有愤怒，而是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事实："昨晚我发现我的助研申请被从我的账号取消了，名额转给了苏小茶。经过核实，是我的...朋友程岩擅自使用了我的账号进行的操作。"
林院士的眉头越皱越紧："这个苏小茶，是什么背景？"
"上个月刚转学来的新生，我不太了解她的学术能力。"姜雨晴实话实说。
杨雪在一旁补充："系统显示她的GPA是3.2，没有科研经历。"
林院士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："荒唐。我的团队不是慈善机构，更不是儿戏。"他看向姜雨晴，"你的申请材料我看过，很出色。但名额已经转给他人，学校规定我们不能随意更改。"
姜雨晴的心沉了下去，但她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姿态："我理解，教授。谢谢您愿意见我。"
04
"不过，"林院士突然话锋一转，"我在ETH Zurich有个合作项目，下个月开始。如果你有兴趣，我可以推荐你去做访问学生，为期半年。当然，前提是你自己申请成功。"
姜雨晴瞪大了眼睛，这正是她今天早上申请的交换项目！
"我...我今天刚递交了ETH的交换申请。"她声音微微发颤。
林院士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："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。把你的申请号给杨雪，我会亲自写推荐信。"
走出实验室，姜雨晴的脚步轻快了许多。阳光透过古老的梧桐树叶洒在地上，形成斑驳的光影。她拿出手机，看到程岩的未接来电已经积累到了七个，还有十几条消息。
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："晴晴，你在哪？小苏说她的助研资格被实验室质疑了，是不是你做了什么？接电话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