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雨晴平静地回复："我没有做任何事。但林院士确实找了我谈话，他似乎对苏小茶的资质有疑问。"
程岩立刻打来电话，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："晴晴，这事对小苏真的很重要！你能不能...能不能跟林教授说说，就说你是自愿放弃名额的？"
姜雨晴握紧手机，声音冷静得可怕："程岩，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名额付出了多少。你擅自取消我的申请时，考虑过我的感受吗？"
"我...我当时没想那么多。"程岩支支吾吾，"小苏她一直哭，说她多需要这个机会...你知道的，她家里情况特殊..."
"她父亲生病了，是吗？"姜雨晴冷笑，"程岩，我查过了，苏小茶的父亲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，健康得很。她骗了你，或者说，你明知道她在说谎，却还是选择伤害我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程岩的声音突然强硬起来："姜雨晴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？就算小苏家里没困难又怎样？她刚转学来需要帮助有错吗？你从小到大什么都有，让一个名额怎么了？"
姜雨晴感到一阵心寒。二十年的情谊，原来在程岩心里就是这样衡量的，她"什么都有"，所以活该被牺牲。
"程岩，"她轻声说，"我们到此为止吧。"
05
挂断电话，姜雨晴将程岩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。她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，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，仿佛卸下了一直背负的重担。
接下来的两周，姜雨晴全身心投入到出国准备中。她的ETH交换申请顺利通过，林院士的推荐信起了关键作用。系里也为她开了绿灯，允许她提前完成本学期课程。
程岩尝试了各种方式联系她，堵在宿舍楼下，通过共同朋友传话，甚至让苏小茶来"道歉"。但姜雨晴一概不理。她忙着办理签证、购买机票、准备行装，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再纠缠。
直到出发前三天，姜雨晴回宿舍收拾最后一些物品时，被程岩堵在了门口。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，眼睛布满血丝，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蓝色笔记本，那是姜雨晴高中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，里面记满了他们共同的回忆。
"晴晴，"程岩的声音沙哑，"我们谈谈好吗？就五分钟。"
姜雨晴本想拒绝，但看到他手中的笔记本，心还是软了一下。她点点头，带他去了宿舍楼下的长椅。
"我错了。"程岩一坐下就开口，声音颤抖，"我真的知道错了。小苏...她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。实验室面试时她连基础问题都答不上来，林院士当场取消了她的资格。后来我发现她跟好几个男生都...都保持暧昧关系..."
姜雨晴静静地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"我真是个傻子。"程岩抓着自己的头发，"我为了她伤害了你，我..."
"程岩，"姜雨晴打断他，"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？不是你为了苏小茶背叛了我，而是你从未尊重过我的努力和选择。我的前途在你眼里是可以随意拿来送人的礼物，我的感受永远排在别人的眼泪后面。"
程岩脸色煞白："不是这样的！我只是...只是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，我以为...不管怎样你都会原谅我..."
"这就是问题所在。"姜雨晴站起身，"二十年来，你把我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当然。现在，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