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护着他装病的私生子,我爱了十五年的丈夫,竟亲手用沉重的实木门生生夹断了我的手骨!
隔着门,我听见他“让她陪葬”的阴冷警告,也看见了那小出生得意的笑。
我捂着血肉模糊的手,没有哭,而是冷静地拨通了我哥的电话:“哥,帮我联系最好的律师,做伤情鉴定。”
顾衍舟,你和你的宝贝私生子,准备好家破人亡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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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子锁发出「滴」的一声,门开了。
我像是被这声响从地狱的冰水里捞出来,猛地回过神。
是顾衍舟,我的丈夫。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苍白的小男孩,像只受惊的鹌鹑。
男孩的母亲,秦蔓,顾衍舟刻在心口的朱砂痣,因为离婚官司暂时被前夫绊住,没能一起来。
但她的儿子来了。
来取走我儿子昭昭最后的生日礼物,不,是来取走我的一部分身体。
上辈子,就是这一天,顾衍舟带着这个叫程非的男孩,用最温文尔雅的语气,对我说出了最残忍的话。
「湘湘,程非得了重病,需要骨髓移植。医生说,直系亲属外,血缘越近,配型成功的几率越大……」
我看着他,看着这个在我儿子昭昭车祸垂危、需要RH阴性血时,因为陪着闹自杀的秦蔓而手机关机、人间蒸发的男人。
昭昭的血流干了。
如今,他要我用我的骨髓,去救那个女人的儿子。
「出去。」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「什么?」顾衍舟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。在他眼中,我一向温顺、顾全大局。
我没再重复,径直走过去,抓着程非瘦削的胳膊,把他往门外拖。
小男孩惊恐地看着我,然后转向顾衍舟,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。
「阮湘!你他妈疯了吗?」顾衍舟冲上来攥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「他是个病人!」
「我的儿子刚下葬不满一个月。」我挣脱他,指着客厅角落里那个还没来得及拆封的乐高星舰模型。那是昭昭念了半年的生日礼物。
「顾衍舟,你别以为昭昭没了,你就能把外面不三不四的野种带进门。这里,是他家。」
顾衍舟的脸,瞬间血色尽失,嘴唇哆嗦着,像是被我这句话抽走了魂。
躲在他身后的程非,却极其精准地抓住了表演的时机。
他怯生生地开口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:「叔叔……要不我还是走吧。我不想……不想给你和阿姨添麻烦。」
说着,他仿佛不经意地抬手擦了擦眼睛,露出的手腕上,一片刺目的青紫。那是长期打针留下的痕迹,此刻却成了他最好的武器。
「没事的叔叔,我妈说……等她离了婚,那个人渣就不会再打我们了……以后也就没人能逼我去死了……」
这句话,像一根毒针,精准地扎进了顾衍舟的软肋。
他一把将程非护在身后,动作轻柔得仿佛那是稀世珍宝。然后他转向我,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,淬了冰的恨意。
「秦蔓的不幸,都是你造成的。阮湘,如果你连这点援手都不肯,我们干脆离婚。」
我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我看着他,这个我爱了十五年,以为他只是不懂表达的男人,心里最后一块石头沉甸甸地落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