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急得跺脚:“这是父皇赏我的!”胡贵人冷笑:“陛下怎会赏你这冷宫贱种?定是你偷的!”说着就要抬手打昭昭,谢贵人扑过去护住女儿,胡贵人的巴掌落在谢贵人背上,疼得她闷哼。
“住手!”
熟悉的冷冽嗓音传来,萧承煜跨进院门,玄衣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他扫过胡贵人,目光落在谢贵人母女身上,突然道:“谢氏即日起迁出冷宫,封谢贵妃,赐朝阳院。”
胡贵人脸色煞白,扑通跪地:“陛下!臣妾是冤枉的!谢氏教唆女儿行窃……”
昭昭梗着脖子插话:“胡贵人还和侍卫私通!”萧承煜眉梢一挑,看向胡贵人的眼神冷得像冰:“彻查。”
当晚,胡贵人被押去慎刑司,谢贵人抱着昭昭,手还在发抖。昭昭贴着娘的脸,小声说:“娘,以后咱们不用怕了。”可她不知道,萧承煜站在院外,听着里头母女的笑语,指腹摩挲着碎玉,眼底暗潮翻涌——那丫头的心声,到底能信几分?七日之期,真会如她所言?
接下来几日,昭昭在宫里横冲直撞,今日去御膳房顺糕点,明日往藏书阁偷话本子,萧承煜听着暗卫汇报,嘴角竟会不自觉抽抽。这日他批完折子,召昭昭来养心殿,指着案上碎玉:“七日快到了,你怎么修?”
昭昭踮脚够到笔架,刷刷写了张单子:“要这些材料!父皇得给我找最好的玉匠!”萧承煜瞅着单子上画的歪扭图案,破天荒耐着性子吩咐下去。
修玉佩的作坊里,昭昭盯着玉匠雕琢,突然想起小说里暴君暴毙的细节,心里发慌。要是七天后预言没应验,自己和娘是不是都得死?她咬着下唇,又开始腹诽:“暴君要是真能改命就好了……”
隔壁雅间,萧承煜捏着茶盏的手猛地收紧,茶水溅在明黄案几上。他望着窗外宫墙,突然笑了这小崽子,心里头想法倒多。
第七日清晨,昭昭捧着修好的玉佩去养心殿,一路上心都提到嗓子眼。进殿时,却见萧承煜坐在龙椅上,底下跪着一溜大臣,似是在议国事。她刚要开口,殿外突然传来喧哗,小太监高喊:“启禀陛下!北疆急报!敌军压境!”
萧承煜猛地站起,腰间玉佩相撞,发出清脆声响。昭昭攥着修好的玉佩,突然想起小说里没这段剧情,心里的不安如潮水蔓延,难道命运真的在改变?那七天后……
萧承煜回头看她,眼神复杂:“你说的亡国,会是北疆这一战?”昭昭张了张嘴,没敢应声。殿内死寂,只有外头风声呼啸,像是在预告未知的风暴。而远处宫墙下,谢贵妃正捧着药碗,望着养心殿方向,不知为何,掌心沁出冷汗……
昭昭攥着玉佩的手沁出薄汗,北疆急报像块巨石砸进她心里。按小说剧情,萧承煜在位时国力强盛,北疆从不敢轻易挑衅,如今这变数,是因为自己穿越改变了轨迹?她偷瞄萧承煜,见他眉头紧蹙,玄色衣摆下的靴尖碾着地砖,仿佛要把青砖碾出裂痕。
“退朝。”萧承煜甩袖,龙袍带起一阵风,案头奏折都被掀得歪歪斜斜。他大步走下丹墀,经过昭昭时顿了顿:“跟朕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