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。”她接过玫瑰，指尖碰到他的手，烫得像有电流窜过，“不过你要答应我，以后不会因为笨手笨脚就生气哦。”
李玄凯看着她眼里的笑，这一时刻感觉得到了整个世界。他发现萧萧身上有种特别的魔力。会在他分不清洗衣液和柔顺剂时，耐心地在瓶身上贴好标签，写上“蓝色是洗衣服，粉色是香香的”；甚至有次他把白色衬衫和牛仔裤一起扔进洗衣机，染得一片蓝，她也只是找了瓶去渍液，边搓边教他：“深色和浅色要分开洗哦。”
和李玄凯在一起的日子，像浸在蜜罐里。他记得她不吃葱姜蒜，记得她来例假时要喝红糖姜茶，会把她冻僵的手塞进自己羽绒服口袋。他牵着她穿过操场，看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，突然停下脚步：“萧萧，毕业我们就结婚。”
萧萧踢着脚下的石子，把话岔开：“你看那朵云，像不像一只兔子？”
他没再追问，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。
他母亲第一次见她，约在旋转餐厅。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，指甲涂着正红的甲油，目光扫过她连衣裙时，像在打量件打折商品。她用银勺敲着咖啡杯，“你这样的家境，怕是拖累他，你爱他就自己离开吧。”
李玄凯“噌”地站起来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。“妈，我娶谁，我说了算。”他拉着萧萧往外走，玻璃门旋转时，萧萧看见女人错愕的脸。寒风里，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：“别理她，我妈就是刀子嘴。”
毕业后，萧萧在广告公司实习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。李玄凯总在深夜发来信息陪伴着她，有天晚上他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，手里提着保温桶，里面是她爱吃的番茄牛腩。萧萧常常抱怨工作不好，玄凯爽朗的说：“辞职吧，我养你。”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，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。
萧萧犹豫了三个月，最终还是搬进了他租的公寓。那间三十平米的屋子被他布置得很温馨：阳台上摆着她喜欢的多肉，沙发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，冰箱里总有草莓味的酸奶。他会系着她买的小熊围裙做饭，油烟熏得他眯起眼，却不忘回头对她笑：“快好了，尝尝咸淡？”
有天晚上，他从背后抱着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指着窗外的万家灯火：“萧萧，我们......结婚好不好？”他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：“我......那我们还要买房呢。”
第二天，他拿着房产证回来，像献宝似的递过来。红本本上的“卢萧萧”三个字烫得她指尖发麻，他挠着头笑：“我爸说，就当提前给我们的新婚礼物。”
那天晚上，他的吻落下来时，带着窗外桂花香的清甜。
月光透过纱帘，在他脸上织出一层朦胧的光晕，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他的吻起初很轻，像初春的雨落在眉心，带着试探的温柔，直到她微微仰起头，环住他脖颈的手指收紧，他才渐渐加深了这个吻。
他的手掌隔着棉质睡衣，轻轻覆在她的腰侧，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，像藤蔓一样缠上肌肤。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，像是珍视一件易碎的珍宝，动作里带着克制的小心翼翼。窗外的风拂过树叶，沙沙声混着彼此渐重的呼吸，在安静的房间里漫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