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笑了，笑声低沉而危险。
「看来，周先生是听不懂人话了。」
他使了个眼色，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上前，一左一右架住了周子航。周子航拼命挣扎，却根本不是两个专业保镖的对手，很快就被制服，嘴巴也被捂住，只能发出「呜呜」的声音。
「把他带回车上，『好好』看着。」顾衍轻描淡写地吩咐道，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垃圾。
周子航被拖了出去，木屋的门被「砰」的一声关上，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。
现在，只剩下我和他了。
我紧紧攥着手里的 U 盘，手心全是冷汗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大脑飞速运转，寻找着一线生机。
「阿舟，到我这里来。」顾衍向我伸出手，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温柔。
我没有动。
他也不生气，只是耐心地等着，像在等待一只受惊的小猫自己走进怀抱。
「你为什么要骗我？」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，「你说你在国外。」
「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。」他微笑着回答，一步步向我逼近，「我提前结束了工作，想早点回来陪你。没想到，你却给了我一个更大的『惊喜』。」
他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右手上。
「手里拿的是什么？是沈舟留给你的东西吗？」
他的语气很奇怪，仿佛「沈舟」是另一个人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难道我的猜测是对的？他真的有人格分裂？现在在我面前的，是哪个他？
「阿舟，你是不是……想起了她？」他停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，歪着头看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……病态的兴奋。
「她？」
「林舒。」他清晰地吐出我的名字，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，「我的妻子。」
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「你……你都知道了？」我试探着问。
「知道什么？知道你找到了沈舟藏起来的秘密？还是知道……你开始对我的过去感兴趣了？」他轻笑一声，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。
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躲开了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中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。
「阿舟，你怕我？」
「我没有……」
「你有！」他突然提高了音量，眼神变得凶狠起来，「你为什么要怕我？我为你做了那么多！我把那个碍事的女人处理掉了，我为你准备了新的生活，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了你！你为什么还要怕我？」
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极不稳定，前一秒还是温柔的情人，后一秒就变成了暴怒的野兽。
这绝对不是正常的表现！
「我没有怕你，顾衍。」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，放缓了语气，「我只是……想不起来很多事，我很混乱。你能不能告诉我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沈舟……到底是怎么受伤的？」
提到沈舟，他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，但眼神里的疯狂却愈发浓重。
「他？他不听话。」顾衍冷笑一声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，「他想离开我，他居然想离开我！他以为他是谁？他不过是……一个替代品。」
替代品！
他亲口承认了！
「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，就像你现在一样。」顾衍的目光再次落到我手里的 U 盘上，「他拿着这个，说要去报警，说我是个疯子。你说，他可不可笑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