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远猛地站起来,"不,雯雯,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我现在明白了,我—"
"明白什么?"苏雯打断他,"明白我爱你爱到愿意计算每一个遇见你的概率?明白我像个stalker一样跟踪你的生活轨迹?"她摇着头,"不,时远,这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。真正的爱情不需要计算,不需要等待,它应该...自然而然。"
时远站在那里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他看着苏雯把那个装满记忆的盒子放进纸箱,用胶带封好,动作决绝得像是在埋葬一段过去。
"我帮你搬下去吧。"他最终只能这么说。
苏雯点点头,没有看他。时远抱起那个箱子,感觉比想象中沉重许多。这里面装的不仅是纸片和旧物,更是一个女人最深沉的爱与执着,是他配不上的真心。
走到门口时,苏雯突然叫住他:"时远。"
他转过身,期待在她眼中看到一丝犹豫。
"伞你拿走吧,"她说,"它本来就是你的。"
时远低头看着箱子最上层露出的黑色伞柄,金属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崭新如初。就像他们的感情,明明可以重新开始,却因为他的愚蠢和盲目,永远失去了机会。
"保重。"他最终只能说出这两个字,转身走进电梯。当门关上的那一刻,时远终于允许自己的眼泪落下。他紧紧抱住那个纸箱,仿佛这样就能抱住所有错过的时光和那个深爱他的女孩。
电梯下行的过程中,时远打开盒子,轻轻抚摸着那些泛黄的纸片。每一张都是苏雯爱他的证明,每一件都是她用心良苦的见证。而他,却从未真正看见。
走出公寓楼,八月的阳光依旧毒辣。时远站在路边,缓缓打开那把四年未用的黑伞。伞面撑开的瞬间,一张小纸条飘落在地。他弯腰捡起,上面是苏雯娟秀的字迹:
"今天下雨,遇见他的概率:100%。因为这次,我会主动走向他。"
日期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三天。
时远站在烈日下,撑着黑伞,哭得像个孩子。他终于明白,有些人一旦错过,就真的不会再见了。而有些爱,即使计算了千万次概率,也抵不过一次真心的挽留。
时远站在烈日下,手中的黑伞投下一片阴影,却遮不住心头那团越烧越旺的悔恨。那张纸条在他指间颤抖,"遇见他的概率:100%"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。
他猛地合上伞,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"师傅,回刚才那个小区,快!"
车子急驶在回程的路上,时远死死攥着那张纸条,指节都泛了白。车窗外,城市的景色飞速后退,就像他和苏雯的过往,一去不返。
"小伙子,到了。"司机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。
时远扔下车钱就往公寓楼冲,电梯慢得令人发狂。他不停地按着按钮,仿佛这样能让时间倒流。十五楼到了,他冲到苏雯门前,疯狂地按着门铃。
"苏雯!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"他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。
门开了,却是陌生的面孔——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疑惑地看着他:"你找谁?"
时远愣住了,"苏...苏雯呢?"
"哦,你说前租客啊,"女孩恍然大悟,"她今天早上就搬走了,我是新搬来的。"
"搬走了?"时远感觉一阵眩晕,"她不是说明天才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