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婆子被春桃一喝,又触及我冰冷的目光,吓得一个激灵。
“啪!”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炸开!
“你们干什么?反了你们!放开我,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!沈清梧你这个贱人!你不得好……” 苏媚儿终于从惊愣中惊醒,疯狂地挣扎、尖叫、咒骂,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。
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的厅里炸开,混合着苏媚儿歇斯底里的尖叫,让我头昏脑涨。我不喜欢这种声音,那会让我想起一些画面。
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,目光再次看向她。她的头被猛地一下偏向一边,再一下偏向另一边,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开来,金钗玉簪叮叮当当掉了一地。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一个清晰的、紫红色的五指印,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。
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她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,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玉坠,正贴着她雪白的肌肤。那是原主的东西,是原主母亲给的陪嫁。极其贵重!
像是找到了突破口,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气。
“苏姨娘,我母亲的翡翠玉坠,你戴得可还舒服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“还有六下。” 我并不想要她的答复,我喜欢有始有终。
“啪!” 婆子不敢怠慢,反手又是一记更狠的耳光,扇在苏媚儿另一边脸上。她的脸迅速肿了起来,嘴角的血流得更多了,咒骂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和痛苦的呻吟。
“啊——!”苏媚儿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,一半是剧痛,一半是难以置信的狂怒和极致的羞辱。她挣扎得更凶了,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,指甲胡乱地抓挠着钳制她的婆子。
“夫人!夫人饶命啊!”苏媚儿身边的贴身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,“姨娘她、她只是一时糊涂!求夫人开恩!求夫人开恩啊!”
我眼皮都没抬一下,目光越过地上狼狈不堪、脸颊肿胀如猪头的苏媚儿,落在那尊被她随意搁置的白玉送子观音上。“僭越主母,私动重器,诅咒主母,偷盗御赐之物。” 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吐出罪名,“按家规,按律法,杖毙。”声音平静,像在吩咐碾死一只蚂蚁。
“杖毙”两个字带着死亡的回音。花厅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连苏媚儿那痛苦的呜咽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杖……杖毙?”一个婆子以为自己听错了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苏媚儿猛地抬起头,肿胀青紫的脸上那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,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疯狂。她尖叫,咒骂,想扑上来撕咬。
仆妇们面面相觑,无人敢动。
“还等什么?”我微微蹙眉,那点不耐烦如同水珠溅入油锅更闹心了。
一个胆子稍大的管事婆子终于哆嗦着开口:“夫……夫人,苏姨娘毕竟是老爷心尖上的人,这……”
“心尖上?”我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带着无尽的嘲讽,“那就让他来收尸好了。”我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,扫过那几个握着棍棒的家丁,“你们,动手。否则,和她一起上路。”
冰冷的杀意如同无形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整个院落。来自顶级杀手故意散发的压迫感如同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他们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,架着苏媚儿的两个婆子浑身一激灵,不敢再有丝毫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