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柔的华尔兹舞曲缓缓流淌。韩晚笙猛地坐直身体,死死盯着屏幕——那是她编的舞!是她和沈柏然的定情之舞!每一个旋转,每一个眼神交汇,都曾是他们爱情的见证!
屏幕里,沈柏然小心翼翼地搂着姜水浅的腰,动作温柔得仿佛呵护稀世珍宝,生怕她崴了脚。而屏幕外,韩晚笙抚摸着自己打着厚重石膏、剧痛钻心的双腿,泪如雨下。她被遗弃在冰崖之下,骨裂无人问津,他却在这里,用他们的爱情信物,向另一个女人献媚!
“太配了!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
“是啊,青梅竹马就是不一样,这默契绝了!”
嘉宾的赞叹像淬毒的针,狠狠扎进韩晚笙的心。她猛地关掉电视,将头埋进被子里,无声的恸哭淹没在医院的死寂里。心,彻底死了。
第二章:决裂真相,雨夜驱逐
两个月后,韩晚笙拄着拐杖,带着一身未愈的伤痛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,回到了那个曾被她视为港湾的家。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,冰冷而陌生。屋子里属于沈柏然的气息,此刻只让她感到阵阵作呕。她沉默地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、与舞蹈相关的物品。
门锁转动,沈柏然走了进来,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。看到韩晚笙和她脚边的行李箱,他眉头不悦地蹙起:“还知道回来?气性这么大?不就是当时情况紧急,把你留在那儿了吗?至于赌气这么久?”
他自顾自地脱下外套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责备。
韩晚笙没有回头,只是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,声音冰冷而清晰:“我们分手吧,沈柏然。”
沈柏然身形一僵,猛地转身,脸上是错愕,随即化为暴怒:“分手?!韩晚笙,你疯了?!就因为我去救浅浅?她是千金小姐,那种情况我能不管吗?你就不能体谅一下?”
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。韩晚笙拄着拐杖,艰难地转过身,直视着他,一字一句地质问:“好,就算你救她是天经地义!那综艺呢?你为什么搂着她跳我们的定情舞?用我编的舞步,用我们专属的音乐?!”
沈柏然显然没料到她会看到综艺,脸上掠过一丝心虚,但很快被更深的厌烦取代:“一支舞而已!跳了又怎样?那舞是你申请的专利吗?再说了,”他上下打量着她打着石膏的腿,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,“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跳得动吗?跳得能有浅浅好看?怪不得你那个疯子养母当年总嫌你跳得差,打你!”
他的话如同淬毒的匕首,精准地捅进了韩晚笙最深的伤疤。她浑身颤抖,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。悲愤冲垮了理智,她抄起展示柜上那座象征着她舞蹈生涯最高荣誉的水晶奖杯,用尽全力朝他砸去!
“沈柏然!你不爱了就直说!把我当傻子耍了这么多年,你还我自由!”
沈柏然轻易地抓住她挥来的手腕,狠狠一甩。韩晚笙本就站立不稳,重重摔倒在地,拐杖飞出去老远。水晶奖杯砸在地板上,碎裂一地。
“自由?”沈柏然居高临下,眼神轻蔑如看蝼蚁,“韩晚笙,你配谈自由吗?你就是个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寄生虫!离开我,你算什么东西?你能有浅浅独立?能像她一样是姜家的掌上明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