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咬住，拔不出来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意识到，这不是简单的“想知道”了。
这是——我必须知道。
因为只有知道，我才能判断接下来要不要继续这段关系。
而她，不让我看。
那天凌晨，我在黑暗中睁着眼，做了一个决定。
第二天，我要联系一个人。
一个能帮我——破解她的忆链的人。
第二章：破解她的记忆，要付出代价
我联系的人叫顾临。
在忆链的世界里，他的名声有点像二十年前地下修电脑的黑客——只不过，他修的是人的记忆。
更准确地说，他能绕过使用者授权，直接读取加密记忆片段。
这在法律上叫“非法入侵脑部数据”，最高可判十五年。
我在拨通他加密通话的那一刻，就知道自己是跨过了一个回不去的门槛。
01
顾临的声音和我印象中一样，懒散，带点不耐烦：“什么事？”
我简短地说明情况：“一段十五分钟的记忆，她拒绝我看。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。”
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笑了一下：“这么多年，你还是这性子。非得亲眼看到，才肯信。”
“能做吗？”我问。
“能做。但你得来找我，而且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价钱不便宜。”
“多少？”
“五十万。”
我眉头一皱：“抢劫？”
“你要的是别人的隐私，还想要干净无痕的结果，这价格可一点都不贵。”
我沉默了几秒，点头：“成交。”
02
我开车去了城北的一栋废弃写字楼。
门口的监控全是坏的，墙上爬满了锈迹和涂鸦。
顾临的“工作室”在七楼，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。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那盏冷白色的灯，照得人脸色像死了一样。
桌上摆着一套忆链脱机读取装置，像一堆改装过的医疗器械，线缆密密麻麻。
“人呢？”顾临问。
“我会带她来。”我回答。
顾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笑了笑：“小心点。你要是没做好心理准备，可能会比她更受伤。”
“我知道，有些事我必须搞清楚。”
03
我开始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安筠这几天情绪很好，甚至主动提议周末一起去看展。
有一瞬间，我差点动摇了——也许，那十五分钟根本没什么。也许只是她觉得太私密，和我无关。
可下一秒，我又想起那个男人低头和她说话的样子，想起她眼角那抹柔软到让我陌生的笑。
我知道，我已经退不回去了。
机会出现在周六晚上。
展览结束后，我们在外面吃了晚餐。安筠喝了一杯红酒，脸色微微泛红。
回家的路上，她靠在沙发上打盹，我故意把车开向城北。
等她醒来的时候，车已经停在那栋废弃楼下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她皱起眉。
“我们一起做个体检。”我笑了笑，“新的忆链健康检查项目，免费的。我白天没有时间，你知道的。”
她显然有点怀疑，但可能是酒精让她懒得计较，最终还是跟我上了楼。
04
顾临的手很快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里发凉。
他让安筠坐在椅子上，套上读取头环，又在她颈后的接口处接上了两根细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