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远比她快一步捡起，那是一张泛黄的土地证复印件，上面赫然写着他父亲秦大山的名。
"这是..."
林小雨咬了咬嘴唇："三年前你父亲出事前，把这交给我爷爷保管。说要是他有什么不测...这可能是重要证据。"
秦远呼吸一滞："能详细说说吗？"
"这里不安全。"林小雨环顾四周，"晚上七点，来卫生室找我。我爷爷知道些内情。"
分别后，秦远加快脚步赶往县城。那张土地证像团火，烧得他胸口发烫。父亲一定是发现了什么，才会被害。
三小时后，秦远站在了县城医院门前。排队挂号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："秦远？真是你小子！"
回头一看，是个穿白大褂的圆脸医生，正惊喜地瞪着他。
"胖子？"秦远认出了老战友王硕。两人同期入伍，一起参加过缉毒行动，王硕后来因伤退役，回老家当了医生。
"操，听说你退伍了，没想到在这儿碰见！"王硕一拳捶在秦远肩上，"看什么病？别说是你这铁人病了。"
"我弟弟，腿骨折没处理好，可能要重接。"
"包我身上！"王硕拉着他直接去了骨科，"正好我今天值班。"
在战友帮助下，秦强很快被安排住院。趁办理手续的空档，秦远去了趟县武装部。
"我需要查一个人的底细。"秦远出示退伍证和功勋章，"青山村村支书李德全。"
武装部的老干事看了看证件，态度立刻恭敬起来："'雪豹'的同志啊！你说的这个人...有点麻烦。"
"怎么讲？"
老干事压低声音："李德全的连襟是县国土局的副局长，据说还有市里的关系。去年有人举报他贪污，结果举报人第二天就出了车祸。"
秦远眼神一冷："有证据吗？"
"这种事哪会留下证据。"老干事摇头，犹豫片刻又递过一张纸条，"不过...你可以找找这位县纪委的周科长，他岳父是老革命，不怕那些人的关系。"
离开武装部，秦远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和营养品。回医院的路上，他发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个穿黑T恤的寸头男子，从武装部一路跟到现在。
秦远故意拐进一条小巷。脚步声跟进来时，他突然回身，一把将跟踪者按在墙上，军刀抵住对方咽喉："谁派你来的？"
"别...别动手！"寸头男吓得直哆嗦，"是林医生让我保护你的！"
"林小雨？"秦远手上力道不减，"证明。"
寸头男艰难地从兜里掏出部手机，拨通后递给秦远。听筒里传来林小雨急切的声音："大牛？出什么事了？"
"是我。"秦远沉声道。
"秦大哥？"林小雨明显松了口气，"大牛是我堂哥，我担心李德全对你不利，所以...对不起，我该提前告诉你的。"
挂掉电话，秦远松开大牛："抱歉。"
"没...没事。"大牛揉着脖子，"妹子说得没错，你确实厉害。"
回到医院已是下午。王硕告诉秦远，秦强的腿需要做个小手术，已经安排在了明天。
"钱的事别担心，"王硕看出他的顾虑，"部队医院对退役特种兵有优惠，再说我这还有些积蓄..."
秦远摇头，掏出银行卡："先用这个，不够再找你。"
安排好弟弟，秦远婉拒了王硕吃饭的邀请，匆匆赶回青山村。他必须在七点前见到林小雨和她爷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