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冷血果断吗?”她侧头,“我以为你喜欢刀。”
“刀只该在必要的时候用。”他语气平,“你不必在所有人面前逞强。”
“我不逞强,”她笑,“我只是把自己的脊背挺直。顾先生,我现在只有两个东西:戒指,和脊梁。”
他沉默几秒,忽然把车窗升得更严实了一点:“以后这种局,站到我后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挡风。”他淡淡,“别感冒。”
她失笑:“口嫌体直。”
“什么?”他眉心一蹙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看向前方,眼神轻亮,“下午风大。”
——
夜更深时,城市的另一头,某公关公司的合伙人摔碎了一个杯子:“顾行川那疯子——拿‘慈善’做刀?!”
助理战战兢兢:“还有一件事……顾氏把您明晚的项目发给了秦氏。”
“他是疯了吗?!”合伙人红了眼,“为了一个女人,得罪我?”
助理不敢接话。半晌,他小心翼翼:“顾总在宴会上的那句话——‘她是我太太’——媒体剪成视频了,热搜第一。”
“……”合伙人哑了片刻,咬牙,“高调护短,行。”
窗外霓虹在雨后重新点亮,像一座城在夜里睁开眼。
而这座城很快会知道——顾家的新太太,不是“被带进门”的花瓶,而是挂在刀锋上的名字。
每一次轻轻落下,都会在石上留痕。
第二幕·情感升温与旧情回归
——有些心跳是悄悄练出来的,在风声里、在灯下、在你以为他看不见的地方。
第四章|被迫贴近
周三清晨六点半,机场的风像把人吹到更清醒。
苏箴拖着登机箱,低头看行程——S市项目投标会,顾行川亲自带队。她在名单上看见自己的名字,后面备注两个字:随行。
“听话,跟紧我。”他在出发前只说了这一句,把一本厚厚的项目册递给她,“通读,画重点,会议上只负责记录,不发言。”
“明白。”她抱紧资料夹,心跳却不受控地乱了一拍——不是为工作,而是因为“跟紧我”四个字。它们像一根看不见的绳,拴在人心口。
飞机落地已近中午。
连轴会议、踩点看地块、拜访地方合作方,一整天像有人拉着计时器在她耳边倒数。夜里十点,酒店套房的门合上,安静像被从高楼上扔下去,砸出一个回响。
她把文件铺满桌,正细致标注,忽然打了一个寒噤。空调温度没那么低,她却从骨头里往外冷。额头一阵发晕,眼前的字浮起来又沉下去。
“顾先生,”她敲隔壁内门,声音尽量放平,“有个小问题……”
门“嗒”地开出一道缝。他穿着衬衫,袖口松开,领口扣子解了一颗,眼神清冷:“说。”
“体温有点高。我想借个体温计。”
她尽量像在陈述天气,不让人听出虚弱。
他看了她两秒,转身进房。几秒后拎出药箱与体温计,声线依旧稳定:“坐。”
“我不——”
“坐。”他重复,抬了抬下巴,像习惯了命令,“手伸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