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以为要发生什么时，程雪突然退开，擦了擦眼泪。"对不起，我不该这样...你只是个孩子。"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。"我不小了，程雪。我23岁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"
"我知道，但是..."她深吸一口气，"我现在很脆弱，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。而你...你太干净了，俞辰。我不想玷污你。"
"玷污？"我几乎要笑出来，"程雪，我是个成年男人，不是什么纯情少年。如果我想要什么，那是我自己的选择。"
她看着我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雨声填补了我们之间的沉默。
"我需要时间。"最终她说，"刚结束一段感情，我现在的判断力可能不太可靠。"
我点点头，压抑住内心的失落。"我理解。但请别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，好吗？"
程雪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，这个动作让我的呼吸为之一滞。"你当然不是小孩。正因如此，才更需谨慎。"
她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服。"今晚谢谢你。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。"
我看着她走向电梯，突然叫住她："程雪。"
她回头。
"我会等。"我说，"不是作为邻居，不是作为朋友，而是作为一个爱慕你的男人。"
程雪的眼睛瞪大了，嘴唇微微颤抖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转身走进电梯。
那晚之后，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。楼梯间的偶遇不再"偶然"，有时她会来，有时不会。而我，则每晚都去那里等待，就像守候一个不确定的承诺。
雨中的界限
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成了那晚的背景音乐。我站在四楼楼梯间的窗前，看着外面模糊的灯光，手里握着两罐啤酒，等待着一个可能不会出现的人。
距离我向程雪表白心迹已经过去一周。这一周里，我们在电梯里偶遇过三次，每次她都礼貌地微笑，然后迅速移开视线，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——那种轻松自在的氛围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张力。
楼梯间的感应灯突然熄灭，我轻咳一声让它重新亮起。已经十一点半，程雪大概不会来了。我叹了口气，正准备离开，却听到上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她穿着那件我见过的白色睡裙，外面披了件浅蓝色开衫，头发湿漉漉的，像是刚洗过。看到我，她停下脚步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开衫的衣角。
"我以为下雨天你不会来。"她说，声音比雨声还轻。
我举起手中的啤酒。"习惯成自然。"
程雪犹豫了一下，终于走下台阶，在我身边坐下。这次，她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。我递给她一罐啤酒，我们的指尖短暂相触，像被静电击中般迅速分开。
"最近工作怎么样？"我问道，努力让对话听起来正常。
"忙。"她拉开拉环，喝了一口，"有个并购案要赶在下周完成。"
沉默再次降临。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，像透明的蛇。
"你还在生气吗？"我终于忍不住问。
程雪转过头，眉头微蹙。"生气？"
"关于上周我说的话...关于我对你的感觉。"
她的表情柔和下来。"不，俞辰，我没有生气。只是..."她停顿了一下，寻找合适的词语，"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"
"处理什么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