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荒漠尽头突然亮起道熟悉的浅紫色光，像极了新闻里那颗陨石的颜色。她想靠近些，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回拽——
“唔……”林小满猛地睁开眼，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。年糕正趴在床边，用爪子轻轻拍她的脸，嘴里叼着的牵引绳晃来晃去。她摸了摸额头，全是冷汗，梦里那片干燥的荒漠仿佛还在眼前。
“原来是梦啊。”她喘着气笑了笑，却在起身时愣住了——床头柜上的水杯，不知什么时候空了。
第二章 奇怪的荒漠
林小满趿着拖鞋去洗手间时，脚步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虚浮。路过床头柜瞥了眼空水杯，脑子里像蒙着层雾——好像昨晚睡前确实忘了倒水？她揉着太阳穴晃了晃头，把那个光怪陆离的梦连同水杯的事一起甩到脑后。年糕在玄关哼唧着扒牵引绳，上班的打卡声已经在脑子里响了三遍。
下楼时晨光正好斜斜切过小区门口的梧桐树，林小满牵着狗走得匆忙，没注意到树影里站着个穿白T恤的男生。他手里捏着片银杏叶，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穿过马路，直到那抹浅蓝消失在公交站台，才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推送，指尖把树叶攥得发皱。
办公室的冷气开得足，林小满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时，桌上的报表已经签好了主管的名字。上午的活儿比预想中快，她对着电脑发了会儿呆，忽然想起昨晚新闻里那个沃尔玛购物袋似的陨石，戳了戳旁边正在啃苹果的同事：“你看昨天那陨石没？长得也太奇怪了。”
“看了看了，”同事咽下苹果核，眼睛亮起来，“据说专家连夜检测呢，说表面有层会发光的薄膜。对了，你昨天遛狗没撞见什么稀奇事？”
林小满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，男生弯腰摸年糕耳朵的样子突然浮上来。她忍不住笑了笑，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：“稀奇事没有，就是碰到个男生，挺干净的，穿白T恤，牛仔裤脚踝卷着，笑起来眼角有个小梨涡，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……”
她正说着，同事手里的苹果“咚”地掉在桌上。林小满愣了愣，看见对方脸色突然白了，捏着鼠标的手指关节都在用力。
“你说他……穿白T恤？有梨涡？”同事的声音发紧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。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林小满心里莫名一沉。
办公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声刺耳的嗡鸣。同事沉默了足足半分钟，才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惊恐：“今早公司楼下的宠物群炸了……有人发视频，说城东那边，一个男生当着主人的面把哈士奇杀了。”
林小满的指尖瞬间凉了。
“那个杀狗的人，”同事的声音压得很低，每个字都像冰碴子，“穿白T恤，牛仔裤卷着脚踝，笑起来眼角有个梨涡……跟你说的，一模一样。”
窗外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被云遮住了，林小满盯着电脑屏幕上自己刚打的报表，那些数字突然变得模糊。她想起男生低头时落在帆布包上的阴影，想起他摸年糕时指尖的温度，胃里猛地一阵翻涌。
年糕早上摇着尾巴送她出门的样子，和视频里那只哈士奇最后的呜咽，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团乱麻。
林小满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乱颤了半天才点开监控软件。画面里，年糕正把整个脑袋扎进狗盆，尾巴翘得像面小旗子，狗粮被嚼得嘎嘣响，连耳朵都随着咀嚼的节奏一抖一抖。她盯着看了半分钟，直到金毛抬起头，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镜头，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沁出了冷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