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宝,别胡说!”我的声音在发抖,“妈妈……妈妈不在了。”
“你骗人!”她突然哭起来,声嘶力竭,“妈妈就在这儿!她还说,爸爸要是再去打麻将,她就再也不理你了!”
我抱着她滚烫的小身子,突然闻到股淡淡的香味,是老婆常用的那款雪花膏的味道,三块五一盒,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的。
可那香味里,还混着股淡淡的腥味。
第七天夜里,我被冻醒了。
卧室的窗户没关,风卷着窗帘拍打着玻璃,像是有人在敲门。
身边的小宝突然坐起来,小小的身子直挺挺的,月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,她的身影变得时明时暗。
“爸爸,你看。”她伸出细瘦的手指,指着我的背后,声音没有起伏,“妈妈在给你盖被子呢。”
我猛地回头,梳妆台的镜子里,我的脸白得像纸。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我赶紧去摸小宝的额头,没有一点温度。
我猛地扑向开关,暖黄的灯光亮起时,窗帘停止了摆动,刚刚的狂风随之而离去,房间里只有我和小宝的呼吸声。
梳妆台上,老婆的梳子还放在原来的位置,齿间缠着几根头发。
“你把妈妈吓跑了!”小宝突然尖叫起来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,“妈妈说你知道错了,她就留下来!你为什么要开灯?”
后半夜小宝烧到39℃,我抱着她往医院跑。
急诊室的医生翻着化验单,眉头皱得紧紧的:“孩子各项指标都正常,就是……好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,心里有结。”
“心结?”我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掉,“她才五岁,能有什么心结?”
“她一直说妈妈回来了,是不是你们骗了她什么?”医生叹了口气,“小孩子敏感得很,你最好带她去见见她妈妈,好好跟她说清楚,让她接受现实。”
见妈妈?我站在医院走廊里,看着窗外飘起的小雨,突然想起老婆以前总说,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,看着自己爱的人。
可天上那么多星星,哪一颗才是她呢?
我给丈母娘打了二十多个电话,接通的那一刻,她只骂了句“滚犊子”就挂了。
我把小宝托付给嫂嫂,揣着仅剩的几百块钱,买了两箱牛奶就往丈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