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传来砸门声,花衬衫的声音在外面吼:“开门!不然砸了你的破屋子!”
老李脸色发白,从抽屉里掏出个对讲机:“我……我叫人!”
花衬衫他们砸了几下门,见没反应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刘子洋这才松了口气,瘫坐在地上。
“你看见啥了?”老李递给他杯水,手也在抖,“那伙人是熵组织的,市场管理处都不敢惹他们,你咋敢惹?”
刘子洋把刚才录的视频给老李看:“他们往码头运东西,还说要教训渔民。”
老李看完,脸都白了:“你这是把祸惹到身上了!赶紧跑吧,今晚别在市场附近待着。”
刘子洋点点头,心里却有点不甘心。他知道,自己跑了,那几个渔民可能就遭殃了。他掏出手机,翻出小周的号码——上次在拆迁村留的,说有情况可以找他。
电话接通了,小周的声音有点吵,像是在外面吃饭:“喂,刘子洋?啥事?”
“周警官,西市场这边有情况,”刘子洋压低声音,“熵组织的人在这儿,今晚要往码头运东西,还说要收拾渔民。”
小周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:“你确定?有证据吗?”
“我录了视频,”刘子洋说,“他们在市场仓库装货,说凌晨三点到码头三号泊位。”
“你别轻举妄动,”小周说,“我这就跟队里汇报,派人去看看。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,别让他们发现了。”
挂了电话,刘子洋心里稍微踏实了点。老李把他送到市场后面的小巷,塞给他一百块钱:“去附近找个小旅馆住一晚,明天再说。”
“谢谢李叔。”刘子洋接过钱,心里挺暖。
他在小巷里绕了几个弯,确认没人跟着,才往附近的小旅馆走。躺在床上,他翻来覆去睡不着,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他拿出手机,又看了遍视频,花衬衫和寸头的脸在模糊的画面里显得格外狰狞。
凌晨两点多,刘子洋实在忍不住,悄悄起床,往码头的方向走。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去,可能就是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渔民出事,也可能是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儿在作祟。
码头离西市场不远,走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。三号泊位在码头最里面,停着艘不大不小的渔船,黑乎乎的像个幽灵。刘子洋躲在一堆集装箱后面,看见花衬衫和寸头正指挥着几个渔民往船上搬黑袋子,动作很匆忙。
渔民们一边搬一边抱怨:“这啥玩意儿?死沉死沉的。”
“少废话!”寸头踹了一个渔民一脚,“搬完给钱,哪来那么多话!”
刘子洋掏出手机,刚想再录点证据,突然听见警笛声,由远及近,越来越响。花衬衫和寸头脸色一变,骂了句脏话,往渔船后面跑,想跳海逃跑。
“警察来了!不许动!”小周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过来,手里拿着手电筒,“都蹲下!”
渔民们吓得赶紧蹲下,花衬衫和寸头刚跑到船边,就被警察抓住了,戴上了手铐。小周走到黑袋子旁边,打开一个——里面根本不是干货,是些用保鲜膜包着的白色粉末,看着像毒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