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脏。”
他扔下这两个字，转身离去。
门被关上的那一刻，我终于忍不住，放声大哭。
斯年，我好疼啊。
你知不知道，我快要死了。
5
白月成了别墅新的女主人。
她每天都会挺着肚子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。她会穿着我以前最喜欢的裙子，用着我最喜欢的香水，甚至，学着我说话的语气。
她像一个拙劣的模仿者，试图取代我的一切。
傅斯年对她，算不上好，但也不差。他默许了她的存在，给了她傅太太该有的一切体面。
我知道，他是想用白月，来刺激我，折磨我。
他成功了。
我的心，每天都在被凌迟。
那天，傅斯年和白月要在家中举办一场小型的宴会，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“婚事”。
傅斯年打开了我的房门。
“下来。”他命令道，“今天，你来当佣人。”
我看着他，眼神空洞。
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。
我换上了佣人的衣服，那身灰色的制服，像一层厚厚的茧，将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，都包裹了起来。
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，穿梭在衣香鬓影的宾客中，端茶，倒水。
没有人认出我。或者说，没有人敢认。
他们看着我的眼神，充满了同情和鄙夷。
白月穿着一身洁白的孕妇长裙，挽着傅斯年的手臂，像个骄傲的公主，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。
“斯年哥，你看姐姐，她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。”白月靠在傅斯年怀里，故作担忧地说。
傅斯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，冷哼一声。
“不用管她。一条快被扔掉的狗而已。”
他的话，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。
我端着托盘的手，猛地一抖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，出现在了宴会厅门口。
是温屿。
他瘦了很多，也憔悴了很多，但眼神，依旧温润。
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，更没想到，我会是这副模样。
他愣在原地，眼睛里，充满了震惊和心痛。
“念念……”
他刚一开口，傅斯年就带着白月，迎了上去。
“温医生，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啊。”傅斯年笑得一脸虚伪，“怎么，丢了工作，还有闲情逸致来参加我的宴会？”
“傅斯年！”温屿的拳头，瞬间攥紧了，“你到底想把她怎么样？你知不知道，你再这么折磨下去，她会死的！”
“死？”傅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她和你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会死？”
“你混蛋！”温屿再也忍不住，一拳朝傅斯年打了过去。
场面，瞬间乱成一团。
我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然后，我看到白月，突然捂着肚子，尖叫一声，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！我的肚子……好痛……”
一抹鲜红的血，从她的裙摆下，蔓延开来。
6
白月“流产”了。
当然，是假的。那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。
但傅斯年信了。
他看着地上的那滩血，眼睛都红了。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，一脚踹开温屿，冲到我面前，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。
“许念！你这个毒妇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