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过敏!我对金属过敏!” 有人试图找借口。
“啧!吵吵啥!” 钱串子胖手一挥,脸拉下来了,“瞧不起我钱某人?还是瞧不起咱这划时代的高科技?放心!绝对安全!签了免责协议的!山庄智能系统马上启动,没这接口,你连门都出不去!灯都开不了!就当…就当给新人添个彩头!图个吉利!”
“咔嚓!”几乎同时,宴会厅所有出入口传来沉重的落锁声!连窗户的合金防护板都“嗡”一声降了下来!
真成笼子了!
几个想冲门的宾客被白大褂“安保”轻松拎小鸡似的按回座位。反抗?看看那些白大褂鼓囊囊的胳膊,再看看托盘边上放着的、闪着幽蓝电光的…警棍?算了。
老张心里骂翻了天:“钱串子我日你姥姥!这TM是绑架!是非法人体实验!”他想摸手机报警,一掏兜——艹!进来时“安保”说为了安全,手机统一保管了!
一个白大褂已经端着托盘,带着职业假笑站到了老张面前。
“张顾问,您请?” 语气客气,动作强硬,那注射枪直接往老张脖子后面比划。
老张后脖子汗毛都竖起来了。余光瞥见周围,几个刺头被电棍“滋滋”两下,立马老实了,瘫椅子上直抽抽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!老张一咬牙,脖子梗着,从牙缝里挤出仨字:“…轻点儿!”
噗嗤。
后脖子一凉,像被大马蜂狠蛰了一口,又麻又胀。那感觉…像有根冰冷的金属虫子,硬生生钻进了皮肉里,还赖着不走了!
“完事儿!您感受一下,是不是毫无负担?” 白大褂假笑,走向下一个。
负担?负担大了去了!老张摸着后脖子那个微凸的小疙瘩,心里那叫一个膈应!像被人强行塞了个窃听器加遥控炸弹!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,问问闺女小雨放学到家没,安全不。
可这鬼地方,信号?屁都没有!座机?钱串子能让你打出去才有鬼!
老张坐立不安,像热锅上的蚂蚁。闺女那张甜甜的笑脸在他脑子里晃,越晃心越慌。这强制植入的破接口,这跟监狱似的山庄…这喜宴,怎么闻着越来越像鸿门宴,还是加了砒霜的那种?
老张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新娘胸口那朵致命的机械玫瑰,后脖子那个被硬塞进去的接口,此刻像个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栗。
“闺女…”他喉咙里滚出模糊的低吼,手指再次不受控制地,摸向腰间那把小小的战术匕首。
倒计时,滴答,滴答,在脑髓深处,冰冷地催促。
三,喜事变丧事
老张手指头刚碰到冰凉的匕首柄,脑子里那催命的电子倒计时“滴答”得他脑仁儿抽抽。
自杀?抹脖子?
闺女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仿佛还在耳蜗里打转。
“爸…救我…”
幻觉?还是那鬼东西又在放录音?!
他猛地甩头,想把那声音甩出去,目光却像被焊死了,死死钉在新娘胸口那朵要命的机械玫瑰上。那玩意儿还在冒烟,一股子死亡专属的焦糊味儿。
时间…时间得再往前推一点点!推到这朵玫瑰刚扎进新娘心口,推到这场喜宴彻底变调成丧曲的那一刻!那里面,肯定有线索!救闺女命的线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