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蜜叹了口气：“小初，有些事不是简单的商业合作那么单纯。”
她没再多说，可我已经从她的语气里捕捉到一丝异样——事情的背后，显然牵涉更多。
回到家，夜色已经很深。我坐在床边，看着那枚钥匙扣发呆。木牌的边缘有些毛刺，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忽然，我想到一个人——高中的老同学阿斌，他当年和顾亦深关系很好，现在似乎还在本地。
我翻出手机找到他的联系方式，犹豫片刻，还是发了条消息。很快，屏幕亮起——
“你还记得顾亦深吗？”我问。
“怎么会不记得，那时候他可是全校的风云人物。”阿斌的语气透着笑意。
我打了几个字又删掉，最后问：“他家后来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
对方沉默了很久，直到我以为他不会回时，一条消息弹了出来：“小初，很多事，说了对你没好处。你只要记得，他那几年过得很不好就行。”
我盯着屏幕，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。
第二天，公司内部的项目群突然炸开了锅——下周三将和顾氏集团签署合作意向书，而对方代表，正是顾亦深。
会议室的空气有些沉闷，我坐在角落里，听着上司部署接待工作。他的名字一次次被提起，每个音节都像在我耳边敲响的鼓点。
散会后，我在走廊里看见他。他正和几个高管并肩而行，西装笔挺，神情淡漠，仿佛与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少年毫无关系。
他在经过我身旁时，脚步微微一顿，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。可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，什么也没说。
那一眼，却像一颗种子，在我心底迅速发芽——如果我不去追问真相，这段关系就永远会停留在猜测和误会里。
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午休的时候，我特意去了顶楼的露台。风很大，把我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。门口的脚步声响起，我没回头，也知道是谁来了。
“找我有什么事？”他的声音依旧不带波澜。
我转过身，直视着他：“你能不能告诉我，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？”
他沉默着，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。良久，他才开口：“有些事，即使告诉你，你也不能理解。”
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？”我追问，“你现在的每一次沉默，都会让我怀疑——怀疑我这些年的等待是不是一个笑话。”
风声把我的声音吹散，他却站在那里，眼神复杂得让我读不懂。
“等合作结束，我会告诉你。”他说。
“那如果我不等合作结束呢？”我一步步逼近，“如果我现在就要答案呢？”
他低下头，眼底闪过一丝我不曾见过的疲惫：“小初，别逼我。”
那一刻，我忽然明白，真正的距离，不是时间和空间，而是他在用力把我挡在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之外。
可我越发确定，那条界线背后，一定藏着我想知道的一切。
第四章
合作签约的前一天，公司上下像一台被上满发条的机器，所有人都在高速运转。前台摆满了鲜花，会议室的长桌被擦得一尘不染，连茶水都换成了进口的品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