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，突然捂住嘴冲进卫生间。我跟过去，听见她在里面干呕。
"林夏！"我拍门，"开门！"
门开了，她脸色惨白，嘴角还有水渍。我一把抓住她手腕："到底怎么回事？"
她挣脱不开，突然哭了："周正，我...我可能得了胃癌。"
世界突然安静了。虽然猜到了，但亲耳听到还是像挨了一闷棍。
"什么时候的事？"我声音发颤。
"三个月前开始胃疼，活检结果上周出来的。"她哭得发抖，"我不敢告诉你...你在国外那么忙..."
我一把抱住她，摸到她后背凸起的骨头。这三个月，她一个人扛了多少？
"那个陆远..."
"他是我的主治医生。"林夏抽泣着，"楼道那次是我突然头晕，他刚好来送检查报告..."
我羞愧得无地自容。我在怀疑她出轨的时候，她正在独自面对癌症。
"明天我陪你去医院。"我捧着她的脸，"这次，我们一起面对。"
林夏哭得更凶了，但这次是埋在我怀里哭的。小雨站在走廊上，也跟着抹眼泪。
夜里，我搂着林夏，听她讲这三个月的事。怎么发现的，做了哪些检查，陆远怎么建议的。原来她频繁去医院，是为了瞒着我做化疗。
"为什么不告诉我？"我亲着她发顶。
"怕你分心。"她声音轻轻的，"你在那边负责整个项目..."
我鼻子一酸。这傻女人，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。
第二天去医院，陆远看到我们一起出现，明显松了口气。他详细讲解了病情和治疗方案，我这才知道情况比想象的严重——晚期，已经转移。
"但并非没有希望。"陆远推了推眼镜，"新的靶向药效果不错。"
我紧紧握着林夏的手："用最好的药，花多少钱都行。"
林夏红着眼睛看我，那眼神让我心碎。我忽然想起二十岁那年，她站在大学樱花树下对我笑的样子。怎么一晃眼，就到了要担心失去她的年纪？
从医院出来，阳光刺眼。林夏突然说："周正，对不起。"
"傻话。"我搂紧她，"要说对不起的是我。"
她摇摇头："我不该瞒你。其实...我挺怕的。"
我站住，认真看着她："怕什么？"
"怕看你难过。"她眼泪掉下来，"怕小雨没有妈妈...怕你以后一个人..."
我再也忍不住，当街抱着她哭得像条狗。路人纷纷侧目，但去他妈的形象。这一刻我才明白，什么出差、升职、赚钱，都比不上怀里这个人的一根头发丝。
回家路上，林夏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我看着她消瘦的侧脸，想起这十五年——
她辞掉工作支持我出国；我每次回家，冰箱总是满的；小雨出生时，她疼了二十个小时都没喊一声...
而我给了她什么？除了银行卡上的数字，连最基本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