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她，这个我爱了多年的女人。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，只有被打破了美梦的恼怒和不耐。
“脸面？”我轻笑一声，”我的脸，早在我的心血被你们偷走的那一刻，就没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，炸得全场一片死寂。
顾阳脸色铁青，厉声喝道：“白辰，饭可以乱吃，话不能乱说！什么叫偷？『天穹之心』是我和我的团队日夜奋战的心血，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！”
“是吗？”我环视四周，看着那些惊疑不定的面孔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，举了起来，”我这里，有你『日夜奋战』的证据。顾总，要不要在大屏幕上，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你的『灵感来源』？”
顾阳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姜雪一把抓住我的胳膊，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，她咬牙切齿地说：“白辰，你疯了！你想毁了你自己吗？”
“我早就一无所有了，还怕什么被毁？”我甩开她的手，一步步走向主席台，“毁掉的，只会是那些窃取别人人生的贼！”
宴会厅的保安围了过来，但宾客们的好奇心显然战胜了秩序。他们纷纷拿出手机，对准了我们。
“大家别信他！”顾阳声色俱厉地喊道，”他就是个研发失败、心理扭曲的疯子！因为嫉妒我的成功，所以来污蔑我！”
我没有理他，将U盘插进了主控电脑。
很快，大屏幕上，顾阳的PPT被一段视频取代了。
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，地点，正是我那间被洗劫一空的工作室。
深夜，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潜入，其中一人，正是顾阳。而另一个，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，但那身形，那熟悉的动作，我一眼就认出，是我的妻子，姜雪。
视频里，姜雪熟练地打开我的电脑，破解了我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密码，将一份份核心资料拷贝进顾阳带来的硬盘里。
视频不长，但每一帧都像一把刀，将他们虚伪的面具割得粉碎。
全场哗然。
“天啊，竟然是真的……”
“太不要脸了，合伙偷自己老公的东西？”
“这女人真狠啊……”
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姜雪的脸瞬间惨白如纸，她瘫软在地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顾阳也懵了，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，我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视频是伪造的！”他指着我，声嘶力竭地咆哮，“这是陷害！是彻头彻尾的陷害！”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“伪造？你忘了我工作室的习惯吗？为了记录灵感迸发的瞬间，我的电脑摄像头，24小时都处于录制状态。只不过，视频文件被我用特殊的算法隐藏了。你们偷走了数据，却漏掉了这个最关键的证据。”
“报警！对，报警！”顾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“让警察来鉴定！我才是『天穹之心』的原创者！我有完整的手稿和开发日志！”
“很好。”我打了个响指，“其实，不用你提醒，警察已经到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，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，为首的张警官是我报案时就认识的。
张警官径直走到顾阳面前，亮出证件，声音不带一丝感情：“顾阳先生，我们接到报案，怀疑你涉嫌盗窃商业机密罪、职务侵占罪。这是拘捕令，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