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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两周后，玩笑变成了现实。
“明哥，我怀孕了。”小雪在电话里说，声音颤抖，“我本来想吃药的，但医生说我的体质...流产风险很高。”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孩子？我的孩子？
一个可能是我妈朝思暮想的孙子？
“你...确定是我的？”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“除了你，我还有谁？陈明，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我连忙道歉，承诺会负责。
挂断电话后，我在车里坐了很久，思考着该如何向薛梅开口。
七年婚姻，终究敌不过一个孩子的诱惑吗？
那天晚上，我破天荒地早早回家，却发现薛梅反常地做了一桌子菜。
“有事？”她挑眉看我，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我的心思。
我深吸一口气：“薛梅，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“正好，我也有事要告诉你。”
她放下筷子，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，“你先说。”
“我...我们离婚吧。”话一出口，我如释重负，
“我知道这对不起你和果果，但我...我在外面有人了，她怀孕了。”
我等着薛梅爆发，等着她摔盘子砸碗，甚至给我一耳光。
但她只是静静地坐着，然后她笑了。
不是苦笑，不是冷笑，而是真正开怀的大笑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陈明啊陈明，”她擦着眼角，“你知道小雪是谁吗？”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“她是我高中同学，也是我花钱请来的演员。
”薛梅的声音像刀一样割着我的神经，“从你们第一次'偶遇'开始，就是一场戏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我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响，“她怀孕了！医院检查单我都看到了！”
薛梅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。
“这是她的雇佣合同，还有这两个月来的所有消费记录——包括那家伪造检查单的小诊所。”
我颤抖着翻开文件夹，每一页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。
小雪的笑容，小雪的温柔，小雪的善解人意...全是假的？
“为什么？”我嘶哑地问。
薛梅的表情终于冷了下来。
“为什么？因为你和你妈逼得我走投无路！七年了，我受够了你们家的重男轻女！受够了每次家庭聚会对我肚子的'关心'！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“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，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孙子抛弃我们母女。”
我瘫坐在椅子上，大脑一片混乱。
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？没有怀孕，没有爱情，只有报复？
“明天律师会联系你。”薛梅站起身，
“房子归我，果果的抚养权也是。你可以每周探视，但必须在你妈不在场的情况下——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再听那些'女孩没用'的屁话。”
她转身要走，又停下脚步：“对了，小雪让我转告你，她的演出费已经结清了，包括额外的那部分。”
“额外？”
“嗯，她确实怀孕了。”薛梅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，“不过孩子是她前夫的，已经四个月了。恭喜你，差点当了便宜爸爸。”
门关上的声音像是对我愚蠢人生的最终审判。
4
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已经一周了，我始终没有签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