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模范丈夫的崩塌
顾衍当选年度模范丈夫那天，我送了他一份大礼。
大屏幕上突然播放他和小三的亲密视频。
“老婆你听我解释……”他当众跪地扯我裙角。
我笑着摘下婚戒丢进香槟塔：“顾先生，颁奖词写错了。”
“您真正的成就是——同时出轨公司合伙人和初恋白月光。”
聚光灯下，他脸色惨白如纸。
没人知道，我手里还握着第四份出轨证据。
2 浴室里的背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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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的水声停了，氤氲的雾气从门缝里钻出来，带着顾衍惯用的雪松沐浴露气味。几乎同时，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一道冷白的光突兀地刺破卧室昏暗的暖意。
“明晚老地方？想你了——林经理。”
备注是“林经理”。我的指尖在丝绒被面上无意识地蜷了一下，像被那光烫到。真可笑，他连备注都懒得遮掩，是笃定了我永远不会碰他的手机，还是觉得我蠢到连“林薇”都认不出来？那个他口口声声“公司新合伙人很有能力”的林薇。
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撞击，一下，又一下。是钝痛，却又奇异地被一种冰冷的清醒覆盖。像深秋的湖面，底下暗流汹涌，表面却结了薄薄一层冰。
水声彻底歇了。我迅速伸手，指尖精准地按在手机背面的指纹识别区——他醉酒后曾抱着我，迷迷糊糊地说“老婆，录个你的指纹吧，万一我哪天把自己喝丢了，你得帮我叫代驾呀”。那时他眼里的醉意和温柔，现在想来，全是精心调配的毒药。
手机解锁。我点开微信，那个刺眼的绿色对话框立刻跳了出来。往上滑，不堪入目的字句、约定开房的地址时间、他发过去的露骨表情包……像一场精心排练的肮脏戏剧，剧本就摊开在我眼前。胃里一阵翻搅，我用力抿紧嘴唇，压下那股恶心。
“老婆？”顾衍的声音隔着门传来，带着水汽的松弛，“看到我手机没？”
“在床头呢。”我的声音平稳得出奇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。指尖飞快地删掉那条新消息，清除掉我点开过的痕迹，锁屏，放回原处。动作行云流水，像演练过千百遍。
浴室门打开，顾衍裹着浴巾走出来，发梢滴着水，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胸肌滑落。他带着一身温热潮湿的气息靠近，俯身想亲我的额头：“累了吧？明天颁奖礼结束，我们好好……”
我微微偏头，那个吻落在我的发顶。
“礼服试过了吗？明天可不能给我丢脸。”他语气亲昵，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肩，掌心温热，带着水汽的重量。这双手，抚摸过林薇的身体吗？也这样带着理所当然的亲昵？
“嗯，试过了，很合身。”我垂下眼睫，看着被面上细腻的纹理，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，“顾衍，你记得我们结婚几年了吗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起来，手指在我肩头轻轻捏了捏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：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七年了嘛，七年之痒都过了，我们只会越来越好，对吧？”他凑近，呼吸拂过我的耳廓，压低了声音，像在分享一个甜蜜的秘密，“明天过后，所有人都会知道，我顾衍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。”
雪松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未散尽的水汽，带着一种虚伪的洁净感，沉沉地笼罩下来。我闭上眼，仿佛又看到一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。那天，他说要去临市紧急签一份合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