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是谁,就叫她阿青吧。
我死去的白月光。
后来我上了大学,和大多数人一样,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学期。
大一上学期的课结束后,我背着行囊回家,准备过年。
有一天,家里突然来了两位客人,是一对母女。
我姐姐、哥哥、父母和她们母女围坐在桌前唠家常。
我从卧室走出来,没注意到她,洗漱完才到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大人们还在聊着,这时我才注意到她。看见她侧脸的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想凑近些看清楚,又觉得不太礼貌,只能反复偷瞄。
像!实在太像了!
她正低着头玩游戏,一款简称“铲子”的游戏。我不太懂这个,身边人大多玩“农”或者“吃鸡”。
我观察了她很久,反复确认后,还是遗憾地发现——她不是阿青。
她们只是侧脸有些像,看正脸,分明是两个人。
趁她还没注意到我,我偷偷溜回卧室,打开电脑养起了“恐龙”。
因为一些原因,她和她妈妈要暂时住在我家一段时间。
某天晚上,大厅里只有我姐姐和她。
她还在玩“铲子”,姐姐则是在刷短视频,我也坐下来,掏出手机准备刷会视频。
没刷多久,她突然喊我:“你会玩铲子吗?”
我摇了摇头说不会。
她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样子很可爱。
我们没再说话。
又过了两天,她让我下载“铲子”,说要教我玩。
她的主动让我很意外,因为我平时总摆着副高冷的样子,班上的女生里,除了喜欢我的,基本没人会主动跟我说话。
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我下载了游戏。
往后几天,我们相处得很融洽。
她总是毫不在意地亲手指点我布置棋子,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她教得很认真,还把最喜欢的棋子“波比”推荐给我,呆萌地说:“这个棋子很厉害的,又肉又能打。”
我微笑着点头,招募了一个四费波比。
我玩游戏很认真,没过两天就摸透了玩法。
但她还是像原来那样天真,每一把都执着于养三星波比。
即便我已经掌握了玩法,还是很享受地听着她的建议和说教。
那个冬天对我来说,既寒冷又温暖。
我第一次感受到和陌生异性相处的快乐。
这个女孩,就暂且叫她阿艳吧。
有一天,姐姐叫上她的三个闺蜜,带着我和阿艳一起去爬山。
我们这儿属于南方,基本不下雪,可那年却下了。
虽不如北方的雪那么绚烂,好歹也是雪。
姐姐的闺蜜里,有个特别热情外向的,每次见我都亲切地喊“弟弟”,我叫她梅姐。
那天,梅姐右手拉着我姐姐,左手拉着我,三个人在冰天雪地里慢慢走着。
姐姐的另外两个闺蜜走在前面。
我突然想起阿艳,她一个人落在后面。
趁梅姐和姐姐聊天时,我松开手,放慢脚步和阿艳并肩走。
“冷吗?”我小声问。
“冷。”阿艳没说谎,身子都有点打哆嗦。
“冷死你!”我跟她开了个玩笑。
“njm!”她随口说了句我们这儿的口头禅(泥家马),俏皮又可爱。
之后我们没什么话题,就漫无目的地跟着前面四个姐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