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求婚前夜,我把定制一年的DR钻戒藏进保险柜。
> 女友周雅却临时要借首饰:“闺蜜生日宴,不能丢面子。”
> 我千叮万嘱:“只借项链,别动那个丝绒盒子!”
> 她出门三小时,朋友圈炸了——闺蜜晒出钻戒,配文:“终于等到我的DR。”
> 我颤抖着质问周雅,她漫不经心划手机:
> “旧戒指而已,紧张什么?反正你以后会给我买新的。”
> 她不知道,DR一生只能定制一枚。
> 三个月后,我牵新女友的手走进珠宝店。
> 新女友指间光芒璀璨,周雅在隔壁桌瞬间白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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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险柜冰冷的金属旋钮硌着指尖,一圈,两圈,三圈…那轻微的“咔哒”解锁声,在深夜过分寂静的书房里,清晰得像是敲在紧绷的神经上。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,手心腻着一层薄汗。我小心翼翼地从最深处取出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,天鹅绒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。指尖拂过盒面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微颤,轻轻掀开。
灯光下,那枚主钻的光芒瞬间刺入眼底。它不是最夸张的鸽子蛋,却是我耗尽心思,提前整整一年找到DR的设计师,一遍遍沟通、修改草图、挑选主钻、确定戒托弧度,才最终诞生的杰作。戒圈内侧,我们名字首字母缩写交织的暗纹,是我偷偷藏下的秘密。纯净剔透的钻石,切割面完美地捕捉着光线,折射出细碎璀璨、几近梦幻的火彩。它安静地躺在那里,像一枚凝固的星辰,也像一颗滚烫的、即将跳出胸腔的心脏。明天,明天晚上,在旋转餐厅靠窗的位置,俯瞰整个城市最辉煌的夜景时,它就将套在周雅的无名指上,套住我们余生的承诺。
我对着这枚小小的戒指,无声地练习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,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。就在这时,书房门被“砰”地一声推开,力道大得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。
“沈川,你躲这儿干嘛呢?”周雅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惯有的娇嗔,裹着丝绸睡袍风风火火地闯进来。她刚洗过澡,发梢还带着湿气,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。
我几乎是条件反射,“啪”地一声合上了丝绒盒子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小风,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盒子被我下意识地紧紧攥在手心,藏到了身后,后背瞬间绷直。
“没…没什么,”喉咙有点发干,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,“看个文件。”
周雅狐疑地眯起那双漂亮的杏眼,视线在我脸上和可疑地藏在身后的手上扫了几个来回。她撇撇嘴,似乎对这种“工作狂”行为习以为常,也懒得深究,注意力很快转移。
“哎,正好你在,”她趿拉着拖鞋走近,一股清甜的沐浴露香气随之飘来,“我那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呢?你放哪儿了?快找给我。”
“项链?”我一怔,“大半夜的,你要项链干嘛?”
“哎呀,你忘了?”她不耐烦地跺了下脚,丝绸睡袍的下摆晃了晃,“明天是苏晴生日啊,她包了城东新开那家顶级会所开派对,请了好多人呢,这种场合,我总不能素着脖子去吧?太掉价了!”她说着,目光已经越过我,精准地落在了刚刚合上的保险柜门上,手指理所当然地一指,“喏,就在那里面吧?快给我拿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