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啊，伺候爽了，我们给你写点好话怎么样？」
……
不堪入目的词汇，混杂着周围人群的哄笑，像无数只黏腻的手，企图把我拖入深渊。
我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然后说出了那句傅司砚最想听的话。
「温阮，不是第三者。」
我的话音刚落，不知道是谁带的头，一杯滚烫的咖啡就从人群里泼了出来，精准地砸在我的额头上。
剧痛传来。
紧接着，是更多黏稠、肮脏的东西。
隔夜的豆浆、吃剩的泡面汤、还有口香糖……
我被人推倒在地，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。视线渐渐模糊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，我仿佛看到不远处的车里，傅司砚冷漠地看着这一切，没有丝毫要下车的意思。
他只是，静静地看着我被他们……撕碎。
3
再次醒来，是医院里。
纯白的墙壁，消毒水的味道。我哥许宴坐在我的床边，正在削一个苹果。他削苹果的动作很慢，刀法却很稳，一圈圈的果皮连在一起，没有断。
他见我醒了，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，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，插上牙签，放在我手边。
「吃吧。」
他的语气很平淡，听不出什么情绪，但我知道，他生气了。气我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。
「哥……」我一开口，才发现嗓子又干又哑。
「所有的事情，我都清楚了。」他打断我，声音冷得像冰，「许念，这是最后一次。以后，傅司砚这个人，这家公司，都将从你的世界里消失。」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眼底没有任何波澜，就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我知道，我哥说得出，就做得到。
……
另一边，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傅司砚的首席律师，脸色凝重地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。
「傅总，您签的那份资产分割协议……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。换句话说，您和许念小姐的婚姻关系，在财产层面上已经可以视为无效了。」
傅司砚烦躁地扯了扯领带：「那又怎么样？只要没领离婚证，她就还是我傅司砚的妻子。」
「问题不在这里。」律师推了推眼镜，表情变得更加严肃，「问题是，许家……开始行动了。」
「就在今天上午，我们公司持有的三大核心专利，被指控'恶意侵权'，原专利持有人……是许念小姐早年注册在海外的一家离岸公司。」
「我们最重要的几个原材料供应商，单方面撕毁了合约，宣布和许氏集团旗下新成立的一家子公司达成独家战略合作。」
「还有，您手里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，当年是许家注资时签署的'代持协议'，这份协议的前提是……您和许念小姐的婚姻存续。现在那份分割协议一生效，许家有权随时收回。」
一件件，一桩桩，每说一件，傅司砚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到最后，他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，而是铁青。
办公室的门，被猛地推开，他的秘书一脸惊惶地跑了进来。
「傅总！不好了！税务、工商、还有……还有证监会的人，都来了！说要对公司进行彻查！」
4
傅司砚的世界，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。
公司被查封，账户被冻结。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合作伙伴，如今对他避之不及。他那几个所谓的「好兄弟」，也都在第一时间撇清了关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