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聚得越来越多，最后还是警察过来疏散。
走之前我问坐在女人身上的儿子：“跟我回去吗？”
我没在他面前提妈妈两个字。
儿子视线在我和陈平之间瞄了几眼，小声说：
“爸爸，我晚上可以跟你出去吃好吃的吗？”
陈平朝女人询问，那人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，他才同意了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我直接丢下一句，“行，得空的话聊聊。”就去买菜了。
后面的话是丢给陈平的。
现在很崩溃，脑子装不下太多东西。
4
几天后的傍晚，陈平带着儿子回来了。
“儿子，你先去房间里待着，等我们聊完你再出来。”
儿子迟疑片刻，拖着一个矮凳进去了。
“陈平，咱们离婚吧。”我强颜欢笑。
这几天我想得很多，就算这次他真的回心转意，回归家庭。男人有了第一次，就会有无数次，这次我运气好逮到了，下次运气不好被蒙在鼓里，还不如早点散了。
“好啊，正有此意。”他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，两条大长腿交叠，指尖夹着一根烟。
我坐在凳子上，手里紧握一杯温水，仿佛这样能带给我勇气。
“孩子呢，归谁。”
“你生的当然归你的。”
语气太自然了，儿子不是你儿子吗？
房间灯光昏暗，他脸上的表情其实让人看得并不真切。
“归我可以，但是生活费你得出吧，你是知道我经济情况的。”
之前的钱全部拿去还债，工作的钱拿来补贴家用，我手里不可能有闲钱。
“可以，一个月两千，多了没有。”
这么好说话。
他一手刷着视频，一手夹着烟，情绪稳定。
接着他语气一转。
“不过房子归我，你找时间自己搬出去。”
手里的杯子终究还是跌落在地上。
啪的一声，玻璃碎片蹦得到处都是，有的擦过皮肤自己都没有感觉。
“陈平，你是知道的，房产证上虽然写了你的名字，但是我出了一半的钱。”
我眉头紧皱，语调气急。
“所以呢？把房子卖了给你一半钱。苏晶晶，你要知道，这些年你住在这里用的都是我的钱，你现在还好意思要。”
他声音郁沈，强硬得厉害。
我气得有些发抖。
他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重的语气跟我说过话，之前的温情如镜花水月消散，果然不爱就是不爱了，还好我提前想明白。
僵持了半响，“那我偏要呢？”
他站起来狠狠踹倒了我一旁的凳子，面目狰狞“有本事你再说一遍。”
有什么不敢说的，有本事掐我脖子。
我梗着脖子看他，重复刚刚语言，“那我偏要呢？”
陈平仿佛要置我于死地，真上手掐住我脖子。
儿子应该被刚刚的声响吓到，跑出来了。
一看到这情况，流着泪拍打着陈平的手，“爸爸，你和妈妈玩游戏不带我。”
许是拍得有点痛，陈平最终还是松开了。
我倒在地上，咳了半天才缓过来。
“陈平，房子我也不要了，生活费也不用给了，孩子归你。”
刚刚被掐的瞬间，我想的是要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该有多好，不用考虑那么多。
“你问他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，陈平这次把选择权交给儿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