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失魂落魄地从后台走了出来，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。他一边走着，一边还在想着苏棠的事儿，怎么也想不明白，明明就是阿棠，可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呢？
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，却敏锐地察觉到，这楼中似乎有人在监视着苏棠。他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，眼睛却偷偷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。
这时，醉月楼的老板娘匆匆忙忙地拦住了正准备回房的苏棠，她脸上带着一丝阴恻恻的神情，压低了声音警告道：
“那位沈大人是朝廷红人，你可别惹祸上身！”
苏棠听了，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，眼中却划过了一丝决绝，不过那神情也是一闪而过，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顺模样。
老板娘见她这副样子，似乎还不满意，又接着说道：
“别忘了是谁给你一口饭吃。”
苏棠依旧轻声回应道：
“奴婢…… 不敢忘。”
沈砚隐在暗处，眉头紧锁着。他看着苏棠那顺从的样子，又想起了年少时她那倔强的模样，这简直是判若两人啊！他心里隐隐有种直觉 —— 她被困在这里，而且是身不由己的。
“阿棠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……”沈砚在心里默默地想着，目光始终没有从苏棠离去的方向移开。
2
沈砚自从在醉月楼见了苏棠那一面后，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似的，怎么也放不下。他想着，既然苏棠不肯认他，那他就借着查案的由头，再去接近她，说不定能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来。
这天，沈砚又来到了醉月楼，一出手就是重金，直接包下了苏棠今日所有的琴曲。那老鸨见钱眼开，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，忙不迭地把沈砚迎进了一间雅室，又赶忙去叫苏棠过来伺候。
不一会儿，苏棠就抱着琴缓缓走了进来。她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，只是今日的眼底似乎多了几分疲惫。她也不看沈砚，自顾自地在琴凳上坐下，便开始弹奏起来。
那琴音一开始流淌出来，沈砚就愣住了。这曲子…… 分明是他们儿时在乡野间一起谱的小调啊！那时候，他和阿棠在田间地头玩耍，阿棠就哼着这曲子，他还跟着瞎起哄，给这曲子添了些词儿呢。
沈砚猛地一下按住了琴弦，那琴音戛然而止，在这安静的雅室里显得格外突兀。他紧紧地盯着苏棠，眼睛都不眨一下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和压抑不住的激动，问道：
“这曲子…… 你从何处学来？”
苏棠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眸，脸上挂着一抹淡笑，那笑却未达眼底，语气平淡地说道：
“随意编的，大人若不喜欢，换一曲便是。”
沈砚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，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似的。他心里清楚，她明明记得过去，可却偏偏要矢口否认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？
而苏棠呢，说完那句话后就又低下了头，佯装着去调弦，可那微微发红的眼眶却怎么也藏不住。她心里暗暗想着，沈砚啊沈砚，你就别再追问了，过去的那些事儿，早就回不去了，如今我这副模样，又怎敢与你相认呢？
沈砚心里憋着一股劲儿，他不甘心就这么被苏棠敷衍过去。他眼睛一转，心生一计。
苏棠正专心调弦的时候，沈砚突然装作不小心的样子，伸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。那茶盏 “哗啦” 一声就碎在了地上，茶水也溅得到处都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