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国都，皇宫内新设了一处“密探司”，广招天下英才，旨在揭露朝中奸细。
无数志士纷纷投名，期望借此机会立功封爵。
我没去。
只因为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那个在密探司中崭露头角的少年，将来会因为一次深入敌营的侦查，意外得知自己皇室血脉的秘密。
我曾是他最亲密的同门，却在政变中被他亲手出卖。
最后灵罗被囚禁，我更是被千刀万剐。
天下民不聊生。
我不想成为梦中棋盘上的棋子，只想带着灵罗在边疆小镇隐姓埋名。
可就在我离开京城的前夜，少年却出现在我的门前： “师兄，要走？”
1
我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，朗声道："怎么会？只是近来身子不适，想出去走走。"
肖问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，最终定格在我收拾了一半的包袱上。
他缓步走进屋内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桌上的茶盏："师兄要走，怎么不告诉我？"
"怕耽误你公务。"
我给他倒了杯茶，神色如常，"听说密探司最近很忙？"
他接过茶盏："再忙也不会忘了师兄。"
我看着他优雅地啜饮，想起梦里他也是这样，一边品茶一边下令将我关入大牢。
"灵罗最近可好？"我转移话题。
提到灵罗，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："她很好，就是总念叨着想见你。"
我心头一紧。
灵罗是我唯一的软肋，也是肖问拿捏我的最好筹码。
"师兄，"他放下茶盏，声音轻柔，"密探司缺个文书，你要不要来？"
我故作惊讶："我？我不过是个粗人..."
"师兄太谦虚了。"他微笑，"你的字，可是连太傅都称赞过的。"
我知道他在试探。
梦里就是因为我的字迹暴露了身份。
"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。"
我笑着摇头，"现在怕是连笔都拿不稳。"
他盯着我看了许久，终于松开手："那师兄打算去哪？"
"江南吧，听说那边风景好。"我随口胡诌。
"江南啊..."他若有所思，"正好下月我要去那边办差，不如同行？"
我心头警铃大作，面上却不显："那敢情好，只是我打算明日就走..."
"这么急？"他微微蹙眉，"灵罗会伤心的。"
提到灵罗，我呼吸一滞。
梦里她就是被肖问利用，最终成为要挟我的筹码。
"那...我再留几日。"我妥协道，"正好给她带些礼物。"
肖问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："师兄最疼她了。"
他起身告辞时，在门口驻足："对了师兄，你听说过'青冥案'吗？"
我心头猛地一跳。
那是前朝最大的谋逆案，我父亲就是因此获罪。
"略有耳闻。"我神色如常，"怎么了？"
"没什么。"他回头冲我一笑，眼神却冷得像冰，"就是最近在查这个案子，想着师兄见多识广..."
我握紧拳头装作不在意："我一个粗人，哪懂这些。"
肖问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。
待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，我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。
次日，我去了密探司报到。
肖问见到我时，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："师兄想通了？"
我恭敬行礼："承蒙大人抬爱。"
2
灵罗是我唯一的亲人。
我们本是罪臣之子，本该随家族一同被处死，却在行刑前夜被人秘密救出，改名换姓，苟活于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