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穿过竹林，跃过一条湍急的小溪，最终停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山壁前。白芷松开程默，迅速结了几个手印，然后从发间取下一根银簪，在山壁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。
石壁表面开始波动，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。白芷收起银簪："灵道入口只能维持三十秒，跟紧我，千万别松手。"
她再次握住程默的手，这次十指相扣。程默能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抖，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刚才的法术消耗。
"走！"
两人一同踏入石壁。程默本以为会撞上坚硬的岩石，却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冰凉的水膜，眼前一花，周围的景象完全变了。
他们站在一条幽暗的隧道中，两侧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苔藓，提供微弱但足够的光亮。隧道顶部垂下无数晶莹的钟乳石，每一根内部都有液体般的彩色光晕在流动。空气中有种陈旧但清新的味道，像是雨后的古老森林。
"这就是灵道？"程默低声问，声音在隧道中产生奇特的回声。
白芷点点头，松开他的手，取出引灵盘查看："我们运气不错，这条灵道直通泰山北麓，中途只需要转换三次。"她警惕地环顾四周，"但别放松警惕，灵道里的居民可不好客。"
两人开始沿着隧道前进。程默注意到地面出奇地平整，几乎像是被打磨过一样，但没有任何人工痕迹。随着深入，墙上的发光苔藓逐渐变成淡紫色，照得两人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。
"灵道是怎么形成的？"程默忍不住好奇。
"自然形成的灵气通道，"白芷轻声解释，"就像人体内的血管，只不过流动的是天地灵气。古代修行者发现并加固了它们，用来快速穿梭于各地灵脉节点之间。"
走了约莫半小时，隧道开始向下倾斜。程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，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。
"怎么了？"白芷立刻警觉地靠近。
程默摇摇头："没事，只是突然有点头晕。"但他随即发现自己的掌心又开始发光，灵约印记若隐若现，"呃...好像不是没事。"
白芷抓住他的手腕把脉，金色瞳孔微微收缩："你的灵气在暴走！"她迅速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玉瓶，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，"快服下，这是镇静丹。"
程默吞下药丸，一股清凉从喉咙扩散到全身，眩晕感立刻减轻了不少。但掌心的光芒却没有熄灭，反而越来越亮。
"不对劲..."白芷皱眉，"灵约印记不应该这么频繁地激活，除非..."
隧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，地面开始轻微震动。白芷脸色大变："灵气风暴渗入灵道了！快跑！"
她拉起程默就向前冲去。身后的隧道顶部开始崩塌，一股紫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追着他们涌来。程默能感觉到那雾气中蕴含的狂暴能量——如果被追上，恐怕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。
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，白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边那条。这条隧道更窄，两人不得不侧身前进。紫色雾气在岔路口分散，但仍有一部分紧追不舍。
"前面应该有出口！"白芷喊道，"准备好，出口转换会很剧烈！"
隧道尽头是一面镶嵌着无数水晶的墙壁。白芷单手结印，另一只手紧握程默，径直冲向水晶墙。就在接触的瞬间，程默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拆散重组，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刺眼的光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