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冲回家,翻遍了陈凯的书房,终于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,找到了一份比她更早的《合作协议》:陈凯以“未来孩子的胎盘优先典当权”为条件,向血缘当铺换取了公司的启动资金。日期是他们结婚的前一年——也就是说,陈凯从一开始,就计划用孩子的胎盘来“拯救”他的公司!
“你早就知道!”林溪拿着协议,冲进陈凯的办公室,声音里满是愤怒和绝望,“你为了你的公司,竟然早就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了交易品!”
陈凯的脸色瞬间惨白,他想抢过协议,却被林溪躲开。“溪溪,你听我解释,我当时只是走投无路,没想到真的会有孩子……”
“没想到?”林溪冷笑一声,眼泪掉了下来,“你明知道血缘当铺是什么地方,还把我和孩子推进火坑!陈念溪现在变得越来越陌生,她会说奇怪的话,会长出陌生的印记,这都是你造成的!”
陈凯的肩膀垮了下来,他蹲在地上,双手抓着头发:“我错了,溪溪,我真的错了。可现在怎么办?如果不签新的协议,公司会破产,我们会一无所有,孩子也会……”
“一无所有也比失去孩子好!”林溪打断他,“我不会再签任何协议,我要救念溪,我要退出血缘当铺!”
可林溪的反抗,很快就被现实打垮。第二天,她发现陈念溪不见了——家里的监控被删除,门口的保安说,看到姜瑶带着陈念溪上了一辆黑色轿车。姜瑶发来一条短信:“想救陈念溪,就来血缘当铺总部,地址:城郊废弃医院。”
林溪顾不上通知陈凯,独自打车去了城郊废弃医院。医院的大门锈迹斑斑,里面阴森森的,走廊里回荡着婴儿的哭声,却看不到一个人影。她按照姜瑶的指示,走到三楼的“手术室”,推开门,里面的景象让她头皮发麻——
手术台上躺着陈念溪,她的左手被绑在手术台上,手腕上的猩红印记正在发光;姜瑶穿着白大褂,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,旁边的仪器上,插着一根连接陈念溪血管的管子,管子里流动着淡紫色的液体——那是陈念溪的血液,却泛着和胎盘典当协议上一样的诡异颜色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林溪冲过去,想把陈念溪抱下来。
姜瑶转过身,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温和,眼里满是狂热:“别过来!这是‘觉醒仪式’,只要提取完孩子体内最后一点‘原始血缘因子’,她就能成为当铺的‘完美容器’,老板就能借助她的身体‘重生’!”
“老板?什么老板?”林溪的声音发颤。
姜瑶笑了起来,笑得癫狂:“我们老板,是百年前的一位生物学家,他发现胎盘里藏着‘永生因子’,却因为没有合适的容器,只能靠典当血缘维持意识。陈念溪的胎盘,是百年一遇的‘完美胎盘’,她的身体,就是老板最好的‘重生容器’!”
林溪终于明白,所谓的“胎盘典当”,根本不是提取什么“生命因子”,而是为了给那个“百年前的生物学家”找重生的容器!陈念溪的异常,她的长相变化,她的奇怪言行,都是因为那个“老板”的意识正在逐渐占据她的身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