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谢谢。"她放下碗，"我不会白住。我可以帮忙处理伤口、辨别药品，还会一些基础种植技术。"她指了指阳台的温室，"你的生菜有点缺水了。"
我挑眉。确实，我囤积了各种物资，但种植经验几乎为零。"明天开始，你负责温室和医疗。我负责安全和食物分配。"
林小满伸出手："成交。"
我没有握。只是指了指沙发："你睡那里。晚上不要到处走动，系统有移动侦测。"
她收回手，点点头。我转身走向卧室，突然想起什么："为什么帮那个老人？在这种时候当好人只会死得更快。"
林小满沉默了一会儿："陈教授是我导师的父亲。而且..."她抬起头，"如果所有人都只想着自己，那我们和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区别？"
这个问题像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。我僵硬地点点头，关上了卧室门。
躺在床上，我盯着天花板。让林小满进来可能是个错误。但她的医疗技能确实有用...而且，不得不承认，一个月的绝对孤独已经开始侵蚀我的理智。有时候我会对着监控屏幕自言自语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被警报声惊醒。监控显示，程雪带着五个人站在我的门外，其中两个正在撬锁。
"程野！我知道你在里面！"程雪的声音通过门禁系统传来，"开门！我们有十几个人快饿死了！"
我抓起手枪冲出卧室。林小满已经醒了，正紧张地看着监控。"去卫生间，锁上门。"我低声命令。
程雪看起来糟透了，眼圈发黑，嘴唇干裂。但她眼中的那种疯狂比饥饿更可怕。"哥！求你了！我们只要一点食物！"她突然变回哀求的语气，"我保证拿了就走！"
我打开门禁通话："滚。"
程雪的表情瞬间扭曲："你这个自私的混蛋！"她转向同伙，"砸开它！他肯定囤了一屋子吃的！"
那几个人开始用撬棍和锤子攻击我的门。但这是银行金库级别的安全门，他们的努力只会留下几道划痕。
我按下防御系统的另一个按钮。门把手瞬间通电，一个倒霉鬼被电得惨叫倒地。其他人惊恐地后退。
"最后一次警告。"我对着话筒说，"再靠近这扇门，下次就是高压电流。"
程雪恶狠狠地盯着摄像头："你会后悔的，程野。我知道你藏着什么。"她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自己的左胸——那里是心脏的位置，还是...她在暗示她知道手表的事？
他们最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。我松了口气，转身发现林小满站在走廊阴影里，全都听见了。
"你妹妹？"她轻声问。
我点点头，不想多解释。
"她说...知道你藏着什么？"
我的肌肉瞬间绷紧："你听到了不该听的。"
林小满举起双手："我只是...如果你有医疗问题，也许我能帮上忙。我是说，心脏方面的..."
"不是那种东西。"我打断她，"去做早饭吧。今天你开始整理药品。"
接下来的日子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节奏。白天，林小满照料温室、整理物资；我则维护安全系统、记录末日观察。晚上，我们各自占据客厅和卧室，像两个谨慎的室友。
林小满确实懂医术。她把我囤积的药品分类标注，甚至用酒精和简单设备自制了一些基础药物。而我的温室在她的照料下，第一批生菜已经可以采摘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