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在这干什么？"他质问道。
"来乘凉，"宁远镇定地回答，"太热了。"
李德福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，然后说："公社来电话了，说林小满的事要调查，让你们暂时别离开村子。"
这明显是托词。五人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知道他们已经被软禁了。
回到知青点后，陈默突然说："我有个想法。如果那棵树真的有问题，它可能需要特定的'祭品'。林小满是女性，年轻，健康...也许这就是她被选中的原因。"
"那我们中谁最符合条件？"李卫东问。
所有人都看向王爱国——他是五人中最年轻的一个，刚满十九岁，而且身体瘦弱。
王爱国后退一步："不...不可能..."
"别慌，"宁远安慰道，"我们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。关键是找出对付那棵树的方法。"
赵建国突然说："你们注意到没有，那棵树半边是焦黑的，像是被火烧过。也许火是它的弱点？"
"四十年前的瘟疫..."宁远思索着，"会不会当时村民试图烧树控制瘟疫，但只烧掉了一半？"
五人决定分头行动：陈默和赵建国去卫生所查找历史记录；宁远去村里打听；王爱国和李卫东留守，整理装备准备随时逃跑。
宁远在村里转悠，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门上都贴着黄符，窗户上挂着红布条。他假装好奇地问一个正在晒衣服的老太太这些是什么意思。
老太太警惕地看了他一眼："辟邪的。"然后就要关门。
宁远赶紧拦住："婆婆，我听说村里四十年前有场大瘟疫？"
老太太的手抖了一下："谁告诉你的？"
"就...听人说的，"宁远含糊其辞，"死了很多人？"
老太太的眼神变得恍惚："那年死了三十多口，全是年轻人...后来李家的祖爷爷说，是得罪了山神，得用...得用..."她突然住口，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，"你快走吧，别问这些。"
宁远还想追问，老太太已经关上了门。他注意到门缝下塞着一张黄符，上面用红墨水画着奇怪的符号，与他在老槐树下发现的类似。
另一边，陈默和赵建国在卫生所的旧档案中有了惊人发现。在一本发霉的记录本上，他们找到了1943年的记录：
"六月初六，村中突发怪病，青壮年相继死亡，症状为双目流血，心脏停跳。李家提议祭祀山神，选未婚少女一名，活祭于老槐树下。仪式后，疫病止息。遂成惯例..."
记录到此中断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——青山坳有活人祭祀的传统，而且持续了四十年！
两人正准备离开，卫生所的门突然被推开。李德福站在门口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："谁让你们看这些的？"
卫生所的门被李德福猛地推开，撞在墙上发出"砰"的一声巨响。陈默迅速将记录本塞到身后，但为时已晚。
"把东西交出来！"李德福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得可怕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手中的本子。他身后站着两个壮实的村民，手里握着锄头，眼神凶狠。
赵建国上前一步，挡在陈默前面："李村长，我们只是好奇村里的历史..."
"闭嘴！"李德福厉声打断，"那不是你们该看的东西！"他伸手就要去抢记录本。
陈默冷静地后退一步，将本子藏在白大褂下面："这是卫生所的公共档案，我们有权利查阅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