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聊到深夜，从书法谈到人生，从过去谈到未来。当程砚走出茶馆时，天空飘起了细雨。他没有撑伞，任由雨水打湿头发和衣服，仿佛这样能洗去身上周家的气息。
回到家已是凌晨。周雅萱还没睡，正坐在客厅沙发上，脸色阴沉。
"去哪了？"她冷冷地问。
"工作室。"程砚机械地回答。
"撒谎！"周雅萱突然站起来，"司机说你根本没去工作室！你跟谁在一起？那个女人是谁？"
程砚愣住了："什么女人？"
"别装了！"周雅萱抓起一个靠枕砸向他，"有人看到你跟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茶馆幽会！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？你让我在全家人面前丢尽了脸！"
程砚这才明白，周家在监视他。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："所以你们派人跟踪我？"
"跟踪你又怎样？"周雅萱歇斯底里地喊道，"你是周家的女婿，你的行为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形象！"
程砚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冷静："雅萱，我只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，聊了聊书法。没有你想的那些事。"
"老朋友？"周雅萱冷笑，"是那个叫林悦的吧？我查过你的过去，她是你前女友对不对？"
程砚震惊于周家的情报网，也震惊于周雅萱的偏执。他突然意识到，这段婚姻比他想象的还要扭曲。
"我们只是普通朋友。"程砚疲惫地说，"如果你不信任我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。"
"谈谈？"周雅萱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，"你知道我怀孕了吗？"
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中程砚。他瞪大眼睛："什么？"
"我怀孕了，两个月。"周雅萱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，"本来想今天宴会上宣布的，可你呢？你在跟旧情人幽会！"
程砚跌坐在沙发上，大脑一片空白。孩子？在这个时候？他的目光落在周雅萱的腹部，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——震惊、恐惧、迷茫，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...绝望。
"你...确定吗？"程砚艰难地开口。
周雅萱的眼泪突然流下来："你这是什么反应？你不高兴吗？"
程砚走过去，想抱住她，却被推开。"我当然高兴，"他撒谎道，"只是太突然了。"
"突然？我们结婚三年了，有什么突然的？"周雅萱擦干眼泪，"从今天起，你必须断绝和那个林悦的一切联系。我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到我孩子的事情发生。"
程砚沉默地点点头。此刻，他感到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，无论选择哪条路，都将永远改变他的命运。
周雅萱转身走向卧室，留下程砚一人在客厅。他走到阳台上，望着雨后的夜空，突然想起林悦说的那句话："找回你自己。"
可现在的他，还有选择的余地吗？
第二章 真相迷雾
产检报告摆在茶几上，程砚盯着B超图像中那个模糊的小点，感到一阵不真实。这个小生命将会永远改变他的人生轨迹，将他与周家牢牢绑定。
"医生说预产期在明年五月。"周雅萱靠在真皮沙发上，手指轻轻摩挲着平坦的小腹，"正好赶上威尼斯双年展，爸说可以借这个机会推出你的新系列。"
程砚抬起头："我的孩子出生和书法展有什么关系？"
周雅萱皱眉："你这是什么态度？爸是在为你筹划未来。有了孩子，你的作品价值至少能翻三成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