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满被三个黑衣人堵在墙角。姑娘的马尾辫散了，手机支架断成两截。她看见我时眼睛瞪得溜圆："硬核爷爷？"
领头的黑衣人转身。这人右手反握匕首，起手式是标准的侦察兵捕俘拳。我扯下领带缠在拳头上，老班长在耳边吼："第三式！"
匕首刺来的瞬间，我侧身让过。领带绞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拽，听见"咔"的脆响。黑衣人跪地时，后颈衣领滑落，露出个电子纹身——双头鹰图案，某国情报局的标记。
剩下两人同时掏枪。周锐从背后放倒一个，我扑向林小满。子弹擦着我耳朵打在墙上，崩飞的混凝土渣划破了姑娘的脸。
"蹲下！"我把她按在摄影架后面。老班长在硝烟里骂街："狗日的用92改，弹道右偏三度！"
林小满突然举起GoPro。镜头里，我正用三脚架劈中最后一个枪手的膝窝。那小子倒地时，外套里掉出个金属盒，上面印着"NEURALINK-9"。
周锐脸色变了。他捡起金属盒的姿势，像在排雷。
"脑机接口采集器。"他牙齿在打架，"他们在找您......"
厂房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。朴秀贤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，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："陈上尉，您不想知道1999年那个雪夜......"
林小满突然尖叫。她手机自动开机了，直播间标题变成血红大字：军事机密就在老头脑子里！
第3章 脑波之战
手机直播间里的血红字幕还在闪烁，朴秀贤的声音突然中断。林小满手抖得拿不稳手机，镜头晃得我想吐。
"关掉它！"周锐扑过来。
迟了。直播间观看人数正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暴涨，弹幕像蝗虫过境般淹没了屏幕。"军方人体实验""穿越者实锤""求爷爷脑CT扫描图"......
老班长在厂房横梁上翘着二郎腿："小崽子，你比当年缴获的电台还招苍蝇。"
我扯断手机充电线缠在门把手上。简易绊雷，这招在越南用过。周锐正用战术匕首撬那个NEURALINK-9金属盒，额头汗珠滴在电路板上滋滋作响。
"别动三级管。"我踢开他手指，"那玩意连着自毁装置。"
林小满突然拽我袖子："爷爷您看！"她手机相册里全是我的视频。公园打太极、早点摊捏包子褶、甚至蹲在马路牙子修自行车——每段视频左上角都标着"硬核爷爷"的卡通LOGO。
"两百万粉丝了。"她嘴唇在抖，"昨天直播打赏够买辆宝马......"
周锐猛地合上金属盒。他眼神让我想起新兵连那些吓破胆的学生兵："陈老，您必须跟我们回基地。"
厂房外传来轮胎摩擦声。朴秀贤的黑色奔驰急刹在十米外，车门打开的瞬间，我闻到柠檬草混着硝烟的味道。老班长突然从横梁上跳下来："卧倒！"
我按着林小满滚到摄影棚绿幕后面。三发子弹穿透铁皮墙，在混凝土地面凿出冒着青烟的弹孔。周锐还站在原地，手里金属盒被打飞出去。
朴秀贤踩着高跟鞋走进来。米色风衣下摆沾着机油，右手握着把镀铬手枪——柯尔特蟒蛇，越战时期CIA标配。
"陈上尉。"她中文标准得可怕，"您的大脑比整个AI作战处都有价值。"
林小满在我怀里发抖。这丫头指甲掐进我胳膊，居然还在用手机录像。镜头里朴秀贤的耳钉在反光，那分明是微型摄像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