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清芷院的路上,风有点凉。我知道,这才只是开始。赵婉宁和赵侧妃,绝不会就这么算了。
可我不怕。这辈子,这盘棋,得由我来下。
3 棋局初开,步步为营
赵婉宁被禁了足,府里却没真的太平。赵侧妃的人明里暗里使绊子,份例克扣了一半,院子里的落叶堆了三天也没人扫,闲言碎语更是没断过——无非是说我心狠,连“妹妹”都害。
云珠气得直跳脚:“小姐!她们太过分了!要不要告诉侯爷?”
我正临帖,笔尖在纸上划过,留下工整的字迹。“急什么?”我抬眼瞧了瞧院门口那堆落叶,嘴角勾了勾,“跳梁小丑罢了,蹦跶不了几天。”
我要的不是逞口舌之快,是把这些人一个个拔干净,让她们再没翻身的机会。
“去,把负责我院子洒扫的张妈叫来。”
张妈是赵侧妃的心腹,平日里对我就阴阳怪气的,这次散播谣言,她准是头一个煽风点火的。
张妈磨磨蹭蹭地来了,脸上带着点不耐烦:“不知小姐唤老奴来,有何吩咐?”
我没看她,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:“我院子门口的落叶,三天没扫了吧?”
“府里事多,人手紧,老奴这就去安排人来。”她敷衍着,眼睛瞟向别处。
“不必了。”我抬眼,眼神冷得像冰,“我听说,府里最近有些关于我的闲话,张妈你,听得最多?”
张妈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却装傻:“小姐说笑了,老奴一个粗人,哪懂什么闲话。”
“不懂?”我笑了,笑意却没到眼底,“那我就让你好好听听。”
我让云珠去把府里管事妈妈们都叫来。
人到齐了,我开门见山:“今日叫大家来,说两件事。第一,‘通敌’那事查清了,是诬陷,跟二小姐有关,她已经被禁足了。第二,有人借着这事散播谣言,克扣我院子的份例,连洒扫都偷懒。”
我把账本和几个小丫鬟的证词扔到张妈面前:“张妈,这些你都认得吧?”
张妈脸都白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来:“小姐!老奴没有!是她们冤枉我!”
我看向最年长的刘妈妈,她是府里的老人,向来公正。“刘妈妈,按侯府的规矩,克扣份例,散播主子闲话,该怎么处置?”
刘妈妈看了看张妈,又看了看我,沉声道:“按规矩,该杖责二十,赶出府去,永不录用。”
“那就按规矩办。”我语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。
张妈的尖叫从院外传来,刺破了午后的安静。其他管事妈妈们脸色都变了,再看我的眼神,多了点惧意。
处理完张妈,清芷院的风气果然好了不少,送来的份例足了,洒扫也勤了。
傍晚,谢绝派人送了碟精致的芙蓉糕来。
云珠笑着说:“小姐,世子爷这是给您赔罪呢。”
我捏起一块芙蓉糕,放在鼻尖闻了闻,甜香里带着点桂花味。前世他也常给我带点心,那时我总当是兄长的疼惜,如今想来,那点甜里藏着什么,谁知道呢。
他到底在想什么?
我咬了一口,甜意漫开,却有点涩。
谢绝,你的底限在哪,我会一点一点摸清楚。这盘棋,我输不起,也绝不会输。
4 素手拨云,初露锋芒
张妈被赶走,赵侧妃老实了些,可我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