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哦，没事，就是...这个报表..."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。
小张狐疑地看着我："技术部的报表不是直接发系统吗？"
我耳朵发烫："呃...特殊项目。"
转身时差点撞上玻璃门。身后传来小张的轻笑，我加快脚步逃回电梯。
接下来两天，我像个游魂在公司飘荡。技术部的同事说我盯着电脑屏幕的样子像在给显示器相面。老王凑过来问我是不是失恋了，我差点把咖啡泼在他条纹衬衫上。
周三早晨，我六点就醒了，冲了个冷水澡，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电梯门开的那一刻，我闻到熟悉的香水味——她回来了。
林雅正在和财务总监说话，看到我时眼神闪了一下，很快恢复专业微笑："周工程师，正好，系统有个问题需要你看看。"
我跟她走进办公室，门一关，空气立刻变得粘稠。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西装，里面是白色丝绸衬衫，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。
"什么问题？"我的声音有点抖。
她没说话，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推过来。我接的时候碰到她的指尖，凉得像冰。
"上周的销售数据导不进系统。"她公事公办地说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。
我插入U盘，假装检查文件，实际在用余光看她。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，在她侧脸投下条纹状的阴影。我发现她眼角有很浅的细纹，以前从没注意过。
"文件格式没问题啊。"我故意凑近她屏幕。
她突然转向我，近得能数清睫毛："周延，别这样。"
"哪样？"我装傻。
"你知道的。"她压低声音，"那天...是个错误。"
"对我来说不是。"
她叹了口气，从抽屉里拿出烟盒，想到什么又塞了回去："我比你大九岁，离过婚，有个七岁的女儿..."
"所以呢？"
"所以？"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，"你觉得我们能有什么结果？办公室恋情？然后呢？你父母能接受一个比你大九岁的儿媳？"
我语塞。这些问题我当然想过，但在她柔软的唇和温暖的身体面前，全都变得不重要。
"至少...别躲着我。"我最终说。
她表情软化了些："我没躲，只是...需要时间思考。"
"思考什么？"
"思考我是不是疯了。"她苦笑，"居然跟个毛头小子在车里..."
敲门声打断了她。小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："林总监，十点的会议要开始了。"
"马上来。"林雅迅速整理文件，起身时轻轻按了下我的肩膀，"把U盘留下吧。"
这个小小的肢体接触让我心跳加速。走出办公室时，我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。
接下来几周，我们陷入奇怪的拉锯战。她时而冷淡得像陌生人，时而又在茶水间"偶遇"时对我微笑。最要命的是每周五的部门例会，她穿着及膝裙坐在我对面，交叠的双腿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有一次，她甚至在桌下用高跟鞋尖蹭我的小腿。当我震惊地看向她时，她正一脸严肃地讨论季度预算，仿佛那只作乱的脚不是她的。
这种若即若离的游戏快把我逼疯。我开始在下班后跟踪她——不是变态那种，只是"恰好"同路。知道她住在朝阳公园附近的高级公寓，每周三晚上去舞蹈班接女儿，周末常去国贸那家叫"云味"的云南菜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