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用..."
"我一定要送。"我固执地说。
她看了我一会儿,终于点头:"好吧。"
其他同事陆续离开后,就剩我们俩站在餐厅门口等车。初秋的夜风有点凉,她抱着手臂,高跟鞋在地上轻轻敲着。
"冷吗?"我问。
"有点。"
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。这个动作让我有机会靠近她,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混着淡淡的酒味。
"谢谢。"她紧了紧外套,"车怎么还不来?"
"可能堵车了。"我看了看表,已经等了二十分钟,"要不...找个地方坐会儿?"
她犹豫了一下,点头:"前面有家足浴店,去那里等吧。"
足浴店灯光昏暗,我们被带进一个小包间。两张躺椅,中间隔着个小茶几。服务员端来洗脚水后就退出去了,说四十分钟后再来。
林雅脱下高跟鞋,把丝袜包裹的脚浸入水中。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却还是瞥见她脚踝处一颗小小的痣。
"你一直这么安静吗?"她突然问。
"在你面前,我不知道说什么好。"我老实承认。
她轻笑:"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?在会议上滔滔不绝的。"
"那不一样。"
"怎么不一样?"
我鼓起勇气:"因为我在意你对我的看法。"
水声停了。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我盯着自己的脚,不敢抬头看她。
"周延,"她的声音很轻,"我比你大九岁。"
"我知道。"
"我有孩子。"
"我知道。"
"我离过婚。"
"我知道!"我抬头,正对上她的眼睛,"这些重要吗?"
她没说话,只是看着我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突然,她伸手拨了拨我的刘海:"你这里,沾到东西了。"
她的手还没收回去,我一把抓住:"林雅,我..."
"别说了。"她想抽回手,但我握得更紧了。
"就这一次,"我的声音发抖,"就让我...就今晚..."
我凑过去想吻她,她却偏开头,我的唇只擦到她的脸颊。
"不行。"她说,但声音里没有多少坚决。
"为什么?"
"因为..."她转回头,我们的脸近在咫尺,"因为这样不对。"
"什么是对?什么是错?"我低声问,"就一个吻,就今晚,然后你走你的,我走我的,不行吗?"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我能感觉到她在挣扎。终于,她闭上眼睛:"耳朵有点痒,帮我掏一下。"
我愣了一下,然后明白过来。从钱包里取出钥匙链上的掏耳勺,小心翼翼地靠近她。
她侧过身,把右耳对着我。我轻轻拨开她的头发,露出小巧的耳垂。她的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,我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一下。
"快点。"她催促,声音有点颤。
我一手扶着她的肩膀,一手拿着掏耳勺。她的耳廓在昏暗的灯光下近乎透明,我能看见细小的绒毛。
"疼吗?"我轻声问。
"不疼...就是有点..."
我没等她说完,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
她的唇比我想象中还要软,带着红酒的甜味。一开始她僵硬地绷着身体,但渐渐地,她的手攀上了我的肩膀。
这个吻持续了多久?可能只有几秒钟,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当我们分开时,她的眼睛湿漉漉的,嘴唇微微肿起。
"我们不该..."她小声说。
"我知道。"我又吻上去,这次更深。她的手插进我的头发,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,隔着薄薄的衣料,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