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进去，高跟鞋敲击地面，声音清晰。主位空着。我坐下，目光扫过全场。
一片死寂。王副总的脸先是疑惑，然后猛地惨白，汗珠瞬间沁满额头。
他旁边那个打扮精致的女人——林薇，眼睛瞪得极大，像是见了鬼一般，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。
我笑了笑，指尖点在桌面那份名单上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，苏晴，新任集团首席运营官。”
“近期各部门人事晋升申报，存在严重审核漏洞。经查，投资部问题尤为突出。”我声音不高，却落地有声。
“现决定，投资部本年度所有晋升名额，全部冻结。即时生效。”
死寂。
然后，嗡一声，议论声炸开。
惊愕，不解，愤怒。
王副总猛地站起来，脸色血红：“苏首席！这……这不合规矩！我们部门……”
我抬头看他，“王副总质疑我的决定？”
他像被掐住脖子，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，，慢慢跌回椅子。
林薇却像疯了一样冲起来，指着我：“是你！你是那个……你故意的！你报复！你凭什么！”
保安很快进来，一左一右架住她。她挣扎，尖叫，头发散了，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。
“苏晴！苏晴你不得好死！你算计我！放过我！我知道错了！求求你……”
声音拖远，消失。
会议室里鸦雀无声，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惧。
我拿起桌上的咖啡，抿了一口。
……
助理低声问：“苏首席，王副总他们在您办公室外等了三个小时，想请示……”
“今天没空。”我放下杯子，“让他们明天再来。”
我看着下面一张张煞白惶恐的脸，笑了笑。
“急什么？这还只是第一天。”
3
办公室的门像一道界限，外面是焦灼的喧嚣，里面是冰冷的平静。
我没开门。透过百叶窗的缝隙，能看见外面攒动的人头，以王副总为首，投资部那几个面试我的，都耷拉着脑袋，站麻了腿也不敢挪窝。三个小时，足够消磨掉大部分所谓的“骨气”。
助理又一次悄声进来：“苏首席，王副总说……只要您愿意见一面，什么条件都好谈。”
“告诉他们，”我没从文件上抬头，“我只看结果和数字，不听废话。”
“是。”
手机屏幕亮起，一条新信息，来自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：【医疗费已结清，专家团队周三抵京，夫人情况稳定，勿虑。】
我指尖顿了顿，熄灭了屏幕。
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，是前台，声音有点紧张：“苏首席，楼下有位先生，姓陈，说……说是您父亲，坚持要见您……”
我沉默了几秒。眼前闪过三个月前他找到我时那张脸，混合着愧疚和商人精明的计算。“让他上来。”
门被推开。他老了，鬓角白得扎眼，身上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成功人士的傲慢却没减分毫。
他打量这间办公室，眼神里有评估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。
“小晴，”他开口，试图带上点温情，却显得僵硬，“做得不错。比我想的还快。”
我没接话，等他继续。
“过去的事……是爸不对。”他挥挥手，像拂开不存在的灰尘，“现在补偿也不晚。恒创这摊子浑水，我帮你一起摆平。外面那些人，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