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告诉我，你去做了什么检查？” 我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问，“李医生给你发的微信是什么意思？”
她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，眼神躲闪着，不敢看我：“我…… 我就是最近不舒服，去做了个体检，没什么大事……”
“真的？” 我逼视着她。
“真的！” 她哭着点头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“阿哲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没骗你！林浩就是想毁了我，他就是个疯子！”
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，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和无助，我心里的火气慢慢降了下去。
也许…… 真的是林浩在撒谎？
他那种人，什么事做不出来？
“好了，别哭了。” 我叹了口气，声音软了下来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哭得更凶了，突然扑过来抱住我，把脸埋在我胸口：“阿哲，我只有你了…… 你不能也不信我……”
她的身体在发抖，像寒风中的树叶。温热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，烫得我心口发疼。
这个我爱了七年的女人，这个曾经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女人，现在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我。
我怎么忍心推开她？
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，应该让她滚蛋，应该问清楚所有事。
可心却不听使唤。
我抬起手，迟疑了很久，最终还是轻轻放在了她的背上，拍了拍。
“好了，没事了。”
那天晚上，她哭得很凶，把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哭了出来。我就坐在旁边陪着她，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林浩的坏话，说自己的后悔。
夜深了，她哭累了，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。呼吸均匀，像个孩子。
客厅里很安静，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。我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也许，老张说得对，我就是没出息。
可那又怎么样呢？
我好像…… 还是放不下她。
这个念头刚落，她突然动了一下，往我怀里蹭了蹭，嘴里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：“阿哲……”
我的心猛地一颤。
鬼使神差地，我低下头，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然后，一切都失控了。
她醒了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。我们对视着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。
她突然抬起头，吻住了我。
那一瞬间，所有的理智、所有的顾虑、所有的防备，都土崩瓦解了。
我紧紧地抱住她，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也许明天会后悔，也许这又是一个陷阱。
但此刻，我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。
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，我好像…… 还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。
却不知道，这一夜的沉沦，会把我们俩都拖进更深的深渊。
第三章 失控的夜晚
第二天早上醒来时，身边已经空了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愣，脑子里像塞了团棉花，钝钝的。昨晚的画面碎片似的冒出来 —— 她温热的眼泪，发颤的睫毛，还有我失控的心跳。
暗骂了自己一句畜生，掀开被子下床。客厅里飘来豆浆的香味，她系着围裙在厨房转，晨光落在她发梢，看着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。
“醒啦？” 她转过身，手里端着两碗豆浆，脸上带着点羞赧的笑，“我买了油条，还热乎着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