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映雪的目光这才落到我的身上,眼神像看什么令人厌恶的垃圾。
“顾川舟?你是不是疯了?为了一只猫跑到这里来闹?吓到我女儿,你不怕遭报应?”
她的目光扫过“雪球”血肉模糊的身体,竟没有丝毫波动,只有不耐烦。
我看着苏映雪那冰冷的脸,想起白景修那句“刮宫钳那么一夹”,突然无奈大笑:“苏映雪……到底是谁该遭报应?!是那个被你亲手夹碎的孩子?还是我的‘雪球’?!”
我挣扎着站起,
“我倒要问问,白景修说你是他老婆,雪球是你送给他女儿的‘玩意儿’,是也不是?”
“他还说,你肚子里的‘意外’,是你嫌恶让人处理掉的?!是也不是?!”
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。
佣人和打手们眼神惊惧,连王所都愣住了。
白景修脸色微变,下意识想反驳。
苏映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她猛地从手包里抽出一个红本,狠狠甩在地上:“顾川舟,你看清楚!少在这里发疯攀咬!”
照片上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,身边站着的正是白景修!
那个虐猫的小女孩站在他们前面。
“这才是真的!”她指着地上的结婚证,斩钉截铁,“你手里那本,不过是我找人伪造的假货!一场戏罢了!”
“要不是看在你在新能源项目上还有点用,能给苏氏赚钱,我连假证都懒得给你!真以为我苏映雪会看上你这种没背景、连只猫都当宝的穷酸?让你拿假证,不过是想让你安分守己,当条听话的狗!”
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,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。
我看着地上的结婚证,又看了看苏映雪那理直气壮的脸,竟一时说不出话。
原来…我珍视的一切,在她眼里,只是碍眼的垃圾,是随时可以清除的“麻烦”!
她指着我,语气满是厌恶和失望:“顾川舟,为了一只畜生大闹我家,吓坏我女儿,你这点出息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!还有脸提什么‘意外’?那不过是不该存在的错误!”
“错误?!”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“那是我的孩子!五个月了!你说是‘错误’?!那可是人命!!”
白景修在旁边假惺惺地劝道:“映雪,你也别气坏了身子,他可能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猫和孩子的事……跟个疯子计较什么……”
“一时接受不了?”苏映雪瞥了我一眼:“我看他就是本性难移!感情用事,优柔寡断!把个畜生当祖宗,还为一个没成型的肉团发疯!这种没出息、拎不清的废物,就该让他知道什么叫现实!什么叫代价!”
她转向王所,斩钉截铁:“王所,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!把他带走!至于那只猫……看着就晦气,赶紧处理掉!扔远点!”
她甚至嫌恶地用高跟鞋尖,远远踢了下“雪球”被拔掉的尾巴。
我看着她信誓旦旦、冷漠绝情的样子,突然觉得世界一片灰暗。
这就是我爱了五年,不惜一切也要在一起的女人?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!
4.
我抹了把嘴角的血,眼神却异常平静地看向苏映雪:
“好啊,处理是吧?”
我抬起头,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“雪球是纯血统赛级布偶,有芯片认证,价值一千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