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意地回头看向李妍，却见她蹲在地上，背对着众人，不知在做什么。“爱妃怎的不过来？”刘彻走过去，才发现她正用一块干净的绢帕，小心翼翼地为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包扎腿伤。小兔子的腿被猎人的陷阱划伤，流着血，在她手中乖乖地不动，像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在救它。“陛下射猎是为了消遣，可这小兔子，也想好好活着呀。”李妍抬头，眼中满是温柔，指尖还沾着血迹，“它这么小，若是没人管，怕是活不过今日。”刘彻看着她眼中的悲悯，心中忽然一软。他见过太多杀戮，朝堂上的明争暗斗，战场上的血流成河，早已让他习惯了冷漠。可李妍的存在，却像一束光，照亮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他蹲下身，接过李妍手中的绢帕，笨拙地为小兔子缠好伤口，轻声道：“既爱妃心疼它，便让它跟着咱们回瑶光殿，由你照料。”李妍眼中亮起惊喜的光，起身时却不小心崴了脚，疼得她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刘彻连忙扶住她，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。李妍惊呼一声，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，脸颊瞬间红透：“陛下，这不合规矩，侍从们都看着呢。”“规矩？”刘彻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垂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“朕是皇帝，朕说的话，就是规矩。况且，你是朕的爱妃，朕抱自己的夫人，有何不妥？”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马车，不顾身后侍从们惊讶的目光，只觉得怀中的人轻盈得像一片羽毛，却让他舍不得放手。回到瑶光殿后，刘彻亲自为李妍敷药。他坐在床边，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脚踝，看着那片红肿，眼中满是心疼：“都怪朕，没提醒你小心些。”李妍看着他认真的模样，心中泛起一阵暖意。她轻声道：“陛下是九五之尊，竟为妾做这些琐事，传出去，怕是会被大臣们议论。”“议论便议论。”刘彻放下她的脚踝，握住她的手，“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，最不缺的就是议论。可朕知道，能让朕放下身段，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的人，只有你。”那晚，李妍亲手为刘彻做了一碗粟米羹。她的厨艺不算精湛，却胜在用心——粟米熬得软糯，里面加了些切碎的红枣和桂圆，甜而不腻。刘彻一口口喝着，只觉得这碗羹汤比宫中御厨做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。他忽然想起，自己小时候，母亲也曾在寒冷的冬夜，为他熬这样一碗粟米羹。那是他早已遗忘的温暖，却被李妍重新带回到他的生命里。
第三章 玉体染沉疴，锦被藏容颜
日子就这样平静而温暖地过了一年。元封元年，李妍怀孕了。刘彻得知消息后，欣喜若狂，立刻下旨让太医院的院判亲自照料李妍的身孕，瑶光殿的侍从也增加了一倍，连宫中最好的补品，都优先送到瑶光殿来。李妍的孕期过得很安稳。她依旧保持着往日的习惯，读书、刺绣、弹琴，只是不再像从前那般四处走动。刘彻每日处理完朝政，都会第一时间赶回瑶光殿，坐在她身边，听她讲腹中胎儿的动静，或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眼中满是期待。“陛下说，这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？”李妍靠在刘彻怀中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，感受着胎儿的胎动。刘彻握住她的手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：“男孩女孩都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