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傍晚,陈爷爷给林砚送来一个竹编笔筒,上面编着“平安”两个字,竹篾光滑温润,还带着淡淡的竹香。“小林,这是爷爷给你编的,谢谢你让这门手艺活下来了。”陈爷爷的眼睛里闪着光,“我已经收了三个徒弟,以后咱们村要办竹编合作社,把这手艺传下去!”
林砚接过笔筒,指尖触到竹篾的温度,心里暖暖的:“爷爷,这是您自己的手艺好,大家才喜欢。”
回城里的路上,林砚看着车窗外的田野,竹棚的方向隐约传来竹篾碰撞的轻响。口袋里的聚宝钱散发着温润的暖意,他知道,自己不仅帮陈爷爷卖掉了竹编,更让一门即将消失的老手艺重新焕发生机。财富从来都不止是金钱,更是那些代代相传的技艺,是老手艺人眼里的光,是年轻人愿意传承的初心。
拍卖行的窗台上,那个竹编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,阳光透过竹篾的缝隙洒进来,在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林砚看着笔筒,仿佛能看到陈爷爷坐在竹棚里编织的身影,听到竹篾翻动的轻响。他的财神之路,因为这些带着竹香的故事,变得更加细腻而悠长。他要继续走下去,让更多老手艺被看见、被珍惜,让更多匠心在时光里流转不息。
第三章:褪色老布衫
林砚是被一阵“哗啦”的翻箱倒柜声惊醒的。
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,就见刘老蹲在拍卖行角落的旧木箱前,手里捧着一摞泛黄的老布衫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这些布衫是上周一位老太太送来的,说是老伴留下的戏服,料子挺括却布满霉斑,领口袖口磨得发亮,扔在角落里好几天没人问津。
“刘老,这布衫咋了?”林砚走过去,鼻尖立刻闻到一股陈旧的樟脑味混着霉味。布衫是深蓝色的斜纹布,上面用金线绣着模糊的龙纹,针脚细密却大多褪色,像是被岁月抽走了光彩。
刘老叹了口气,把布衫放回箱子:“这是民国时期的戏班行头,老太太说她老伴是当年‘庆和班’的武生,这些是登台穿的‘箭衣’。可惜霉坏得厉害,金线都氧化发黑了,连收旧衣的都嫌占地方。”他拍了拍箱子,“老太太明天来拿答复,总不能让她抱回去当废品扔了吧?”
林砚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布衫上的龙纹。金线虽暗,却能看出当年的精致,布面虽然发脆,却透着老棉布特有的韧劲。怀里的聚宝钱突然微微发烫,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——这次的画面有些特别,不是具体的场景,而是一种感觉:指尖划过布料的细腻,阳光晒过棉布的暖香,还有老裁缝用顶针压线时的专注。
“刘老,这布衫的料子是好东西。”林砚突然开口,“您看这棉布的密度,现在的机器织不出来。就算绣线坏了,光这布料也能派上用场。”
刘老愣了一下:“破成这样还能用?做抹布都嫌硬。”
“能做文创。”林砚拿起一件相对完好的箭衣,“现在年轻人喜欢复古风,咱们可以把布料拆开,保留能用的部分,做成笔记本封面、书签,或者装裱起来做装饰画。那些没绣坏的龙纹边角,还能做成胸针、钥匙扣,肯定有人喜欢。”他顿了顿,眼睛亮起来,“咱们还能搞个‘老布新生’展,把布衫背后的戏班故事写出来,让老物件带着回忆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