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京圈太子爷顾晏臣养了五年的金丝雀。
只因白月光说了一句,她想看到我生不如死。
于是,他将我作为「顶级藏品」,送上了自家举办的地下拍卖会。
我没有哭,只是在喊出五百万时,我为自己点了盏「天灯」。
在全场死寂中,我走向台下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,顾晏臣的小叔,顾深。当众吻上他的唇。
「现在,我是你的了。」
我穿着一身象牙白的高定礼服,站在拍卖台中央。
头顶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,却照不进台下那些人贪婪、探究、鄙夷的目光里。
他们是京圈最有权势的一群人。
而我,是今晚最昂贵的拍品。
我的主人,京圈太子爷,顾晏臣,正站在司仪身旁。他面容英俊,神情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。
「底价一百万,各位随意。」
他话音刚落,台下便响起此起彼伏的竞价声。
「一百二十万。」
「一百五十万!」
我安静地站着,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精美瓷器,任由他们用金钱来衡量我的价值。
我和顾晏臣在一起五年。
我以为,就算没有爱,也该有几分情意。
可我错了。
因为苏晚说,她想看到我生不如死。
顾晏臣便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既能拿到钱,又能狠狠折辱我。
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我沈念,不过是他顾晏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件玩物。
价格一路攀升到了五百万。
出价的是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,看我的眼神黏腻得像条毒蛇。
「五百万一次,五百万……」
「一亿。」
我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惊雷,在整个会场炸开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。
顾晏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「沈念,你疯了?!」他咬牙切齿地低吼。
为自己出价,叫「点天灯」。
要么是财力雄厚到视金钱如粪土,要么,就是想与拍卖主办方不死不休。
我显然是后者。
我没理会他,只是提着裙摆,一步一步走下拍卖台。
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是在为我奏响凯歌。
我径直走向了第一排最角落的位置。
那里坐着一个男人。
从拍卖会开始到现在,他始终沉默不语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他是顾晏臣的小叔,顾氏真正的掌权人,顾深。
我在他面前站定。
顾深缓缓抬起头,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气质清冷矜贵,与整个拍卖会的奢靡淫乱格格不入。
我认识他。
五年前,我走投无路,在街边卖画。
是他,给了我一笔钱,让我去治好我母亲的病。
也是他,把我引荐给了顾晏臣。
他说,顾晏臣能给我想要的一切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与顾晏臣的父亲,也就是他的亲哥哥,一直在争夺顾氏的控制权。
把我送到顾晏臣身边,不过是他随手落下的一颗棋子。
一颗用来恶心他那个侄子的棋子。
可惜,这颗棋子,如今有了自己的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