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愿意相信陈渭,甚至因为他一句话就为我定罪。
可惜我们的女儿,原本是该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中长大的。
祁妤长时间没回复,助理打来了电话。
“祁总,他的死亡证明您看到了吗?我还调查了他死亡情况,是因为捐献了肾给陈先生,他三年前身上就留下过伤,少一个肾对身体影响很大。”
“听他的街坊邻居说,他死的那天吐了满屋子的血,当时他让人打了您的电话,但是您没接......”
阴沉沉的祁妤突然崩溃,她大吼一声,
“你胡说!原斐泽根本就没有死!你也跟着他在骗我对不对!”
“他命硬得很!当年为了威胁阿渭从我身边离开,抱着女儿从三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事,不过就是取了个肾而已,不可能有事!”
对面还想说什么,她就像是害怕再听到多余的话,率先挂断。
祁妤消沉了好几天,无论陈渭跟她说什么,她都没有搭理。
甚至从那个家里般搬了出去。
她去了当初我们的婚房,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周。
这间婚房还挂着我们当初的结婚照,她幸福的笑容好像一晃多年。
我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。
当初我们在这个房间承诺,未来要携手一生,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对方的手。
却因为现实的折磨,现在阴阳两隔。
彼此之间有了再也无法打开的误会。
祁妤盯着那张婚纱照看了好久,双目有些红。
她每天给那通已经注销的号码打去电话。
连续一周,她每晚都在酗酒,喝到吐血。
意识模糊时,我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。
她哭着说,“原斐泽,你要是再不出来,我就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。”
“回来好不好,我不怪你了,从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......”
得到的回答,却只有一屋的沉默。
祁妤清醒过来,看着没有回应的那个号码,眼底满是落寞。
她出了门,开车去了我的老家。
明明三年前,她就说过和我再也没有关系,我的爸妈也不会再见一面。
闹离婚的时候,我爸妈上门去为我说话。
她连门都没有开,还大骂我爸妈教出我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儿子。
停在门口,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门。
可一次两次,门都没有人开。
邻居出来告诉她,
“你找谁啊?这两口子在一年前就死了,房子早就没人住了。”
祁妤震惊了片刻,“怎么死的?”
“一年前有个人带了一群男的来,说什么他们儿子跑去做小三抢了人家老婆,要他们家替他儿子跪下道歉呢。”
“那俩老人硬是被按着跪在地上磕头,气都差点喘不上来,最后一个突然脑梗走了,老太太没多久也走了,说说儿子死了不想活了。”
祁妤双腿有些站不稳,踉跄退靠在门上。
"一年前什么时间?"
邻居回想了一下,“六月几号吧,当时这事闹得还挺大的,来的那人好像还不是我们本地的,所以这事我记得特别清楚。”
她的手重重握着把手,想起一年前陈渭说出差那几天。
正好是六月几号。
她当时听到了,陈渭在和人打电话,说什么最好比那两人逼死,让他们再也别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