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期留校宿舍规则第一条:午夜阳台若出现黑猫,务必喂食火腿肠并称体重。
贫困生夏橘为省钱用辣条冒充,当晚被黑衣美男压床讨债:“火、腿、肠。”
被迫签订恋爱契约后她发现,这妖孽竟是新来的实习老师小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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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外机在窗外吭哧吭哧,像一头快要热撅过去的老牛,吹进宿舍的风都带着一股子有气无力的滚烫。暑假的大学校园,空的能听见回声,尤其是这栋女生宿舍楼,活人没剩几个,倒是某些不该活跃的东西,据说开始准时打卡上班。
夏橘,资深贫困生,留校理由朴实无华——省钱,以及干点兼职赚下学期的饭票。此刻她正对着桌上那张粉得刺眼的《暑期留校宿舍温馨提示》运气。
“规则第一条:”她念出声,语气比窗外的风还虚,“如午夜十二点至一点期间,阳台出现通体漆黑、瞳色金黄的猫咪,请务必喂食一根火腿肠,并随后于该阳台体重秤上称量体重,如实报出数字。切记,火腿肠需为肉类肠,不得以其他食品冒充。”
念完她沉默了三秒,猛地趴倒在桌,额头磕在廉价刨花板桌面上发出“咚”一声闷响。
“一根火腿肠!知不知道现在肉价多贵啊!还必须是肉类肠!淀粉肠它不香吗!凭什么歧视淀粉肠!”她捶桌,痛心疾首,“还有称体重?还要报出来?杀人诛心啊!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想出来的缺德规则!”
抱怨归抱怨,但楼下宿管阿姨发这张纸时那空前严肃、甚至带点敬畏的表情,以及校园论坛里那几个被顶成hot的、关于往年留校生遭遇的“不可说”怪谈的帖子,都让夏橘心里毛毛的。
她夏橘,穷鬼一个,怕穷,但也怕死。
于是半夜十一点五十九分,她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到了阳台门口,手里紧紧攥着……一根辣条。
对,辣条。形状粗长,颜色红润油亮,远看,或许、大概、maybe……能冒充一下火腿肠?主要是便宜,九块九一大包,能喂到规则怪谈破产…… hopefully。
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,灯光惨白,把她孤单的影子拉得老长。窗外黑得像泼了墨,一丝风声都没有,静得可怕。
当时针咔哒一声精准跳向十二点。
“喵——”
一声猫叫,又轻又软,带着点撒娇似的拖音,毫无预兆地响起,激得夏橘汗毛倒竖。
阳台栏杆上,不知何时蹲坐着一只黑猫。通体没有一丝杂毛,黑得像是从那个夜晚本身裁剪下来的一小块。一双金色的眼瞳在黑暗里灼灼发亮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来了。真的来了。
夏橘心脏咚咚咚擂鼓,手有点抖。她深吸一口气,视死如归地拉开阳台门,机械地走到黑猫面前,挤出这辈子最假的一个微笑,把手里那根油乎乎的辣条递了过去。
“那个……吃,吃吧,可好吃了。”声音虚得发飘。
黑猫低下头,鼻尖凑近那根“火腿肠”,轻轻嗅了嗅。
然后,它动作顿住了。金色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。
它抬起头,再次看向夏橘,那眼神……夏橘发誓她从一只猫脸上看到了某种类似于“难以置信”和“你他妈在逗我”的复杂情绪。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夏橘后背开始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