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点十五分，李明正在厨房热饭，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。
是业主群的消息。他点开一看，心脏猛地缩了一下。
群里多了一条新消息，不是公告，是一条普通的群聊，发送者是“1栋赵师傅”——就是早上在垃圾桶旁堆了垃圾袋的业主之一。
消息内容只有三个字：“我错了。”
紧接着，又是一条：“垃圾……我刚才扔了……”
下面立刻有人回复：
- 3栋王大妈：“老赵？你咋了？真扔了？”
- 5栋小宁：“没事吧赵师傅？那破公告你还当真了？”
但赵师傅没再回复。
李明盯着手机屏幕，一股寒意从后颈爬上来。
他走到窗边，看向1栋的方向。1栋是离垃圾桶最近的楼，赵师傅住一楼。他家的灯是暗的。
这个时间，按理说不该没人。
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赵师傅的头像——是个抱着孙子的合照，很普通的家庭照。
十分钟后，业主群里突然弹出一条系统提示：【1栋赵师傅已退出群聊】。
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退群。
李明却盯着那条提示，半天没动。
他想起凌晨公告里的五个字：“违反者，后果自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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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绿色的灯，红色的衣
周二凌晨三点，手机的电子提示音又响了。
李明几乎是瞬间惊醒，抓起手机时手指都在抖。
群公告又更新了：
【群公告】若看到邻居家的灯变成绿色，当天必须穿红色衣服。违反者，后果自负。
他盯着“绿色的灯”四个字，浑身发冷。这已经不是恶作剧能解释的了。
他立刻点开群成员列表，数了数人数——昨天是187人，今天变成了186人。赵师傅是真的“退出”了，还是……
早上他去上班时，特意绕到1栋楼下。
赵师傅家的防盗门紧闭，门口的脚垫上落了层薄灰，像是很久没人踩过。
他问门口扫地的刘婶：“刘婶，看到赵师傅了吗？”
刘婶抬起头，眼神有些涣散，愣了几秒才说：“赵师傅？谁啊？”
“1栋一楼的赵师傅，昨天还在这儿扔垃圾呢。”
“哦……”刘婶低下头，继续扫地，声音含糊，“没见着。可能搬走了吧。”
李明心里咯噔一下。
赵师傅在这小区住了快十年，怎么可能突然搬走？而且连邻居都不打招呼？
这天白天，业主群里炸开了锅。
大家终于发现赵师傅“消失”了——有人去敲他家门没人应，打电话也关机。
再联想到那两条诡异的公告，恐慌开始蔓延：
- 2栋张阿姨：“老赵不会真出事了吧？那公告……”
- 5栋小宁：“别自己吓自己！可能就是出门了没说！”
- 3栋王大妈：“可那公告太邪门了！今天又发了新的，说啥绿灯要穿红衣服……”
没人敢再当恶作剧。
下午的时候，群里有人说看到4栋三楼的灯变成了绿色。
消息一出，4栋的业主全慌了。
李明住在3栋，他立刻跑到窗边看4栋的方向——果然，三楼东边那户的窗户里，透出的不是普通的白炽灯黄，而是一种发暗的、像青苔一样的绿色光。
